在那人的一聲斥喝下,掌櫃幾乎要嚇尿了,口齒不清地狡辯著,
“可,可能是鋪子裏的夥計不小心混亂了。”
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夥計,“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好像這不是他自己想跪的,是有人踢了他,操控他身子一樣。
“大人,官爺,不是我,不是我要換的,是掌櫃的指使我這麼幹的,他說,他說隻要我乖乖聽他的話,他就會放了我的妻女,官爺救救我們吧,我不想再幹這種被威脅做了違心的事情了。”
他的話震驚在場的所有人,大家議論紛紛,那人抽出刀架在掌櫃脖子上,
“人在哪?”
季汐兒沉默不語,站在一旁吃瓜,果然人狠話不多,長得也挺好看的。
掌櫃斜眼看著鋒利的刀口,他不敢不從,結結巴巴地說,
“院子裏的柴房底下。”
兩個侍衛抓著掌櫃,那人帶著另外四個小兵走到院子裏,掌櫃的帶路指路。
他指著一間破爛的屋子,“那裏麵有個通道,下去是一個房間,她們在裏麵。”
那個夥計剛聽他講完,就不顧一切地衝向柴房,等大家發現有貓膩,已經來不及了,隻見柴房突然炸開,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周圍的人都炸飛,土灰散發在空氣中,掌櫃趁亂想逃跑。
等大家反應過來時,掌櫃已經不在場了,那夥計也被炸得剩下一口氣,季汐兒抬頭見沒危險了,小跑蹲在他麵前,他用盡全力張口念字,請你救我的妻女。
短短的幾個字,確是這個夥計一生最後的遺憾。
“啊!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掌櫃被那人揪住後領,刀口又架在了脖子上,
“帶回都察院拷問。”
“是。”兩個小兵把掌櫃捆綁起來帶走。
那人瞧了一眼季汐兒,那眼神犀利警惕,季汐兒隻覺得渾身發冷,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轉身走出院子,季汐兒也緊跟在他身後小碎步跑,生怕有人在後麵偷襲她。
剛走到當鋪門口的時候,眾人紛紛感歎道,
“左都禦史可真是我們百姓心中的好官啊,這家當鋪果真的黑心,難怪明明之前我拿的是正品來這裏當,被掌櫃忽悠了是假的,現在我們可都是來要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是啊,方才還有這位姑娘相助,否則我也被掌櫃的忽悠了。”
季汐兒見大家都在誇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偷偷從人群中消失。
她這下貨比三家,還是選擇去最小的那家當鋪。
“掌櫃的,剛才你說二百兩是吧,這樣,我多加五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掌櫃向她擺擺手,
“二百兩不能再多了,一塊有瑕疵的玉佩罷了。”
她掏出玉佩掛在手指上,玉佩從手心輕輕滑落,在陽光的普照下,晶瑩剔透,讓人看了眼睛都移不開。
掌櫃的從台麵裏快步走出來,急不擇言,雙手輕輕捧起玉佩,真把它當寶貝一樣,他仔細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這…瑕疵怎麼沒了?”
“那不是真的瑕疵,那隻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