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滿貴也太狗了,說不給吃的,就不給吃的。”張揚抱怨道。
相比之下,李淺諾雖然也餓了,但是昨天都是張揚背她來的,一直關在屋子裏也沒怎麼活動,所以比張揚好多了。
“你這樣不停說話,會餓的更快的。”李淺諾說道。
李淺諾一天都沒怎麼說話,一方麵知道自己老爹原來做過那麼多的壞事,實在沒什麼心情,另一方麵,她不好意思跟張揚說話,原來自己老爹一直都在跟張揚作對,若不說張揚本事大,恐怕現在百姓都會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自己還一直覺得張揚是故意針對他們李家。
“我這一個人在這裏,已經那麼餓了,不說兩句話,還不給無聊死了。”張揚說道。
“你一個人?那我呢?”李淺諾說道。
“跟啞巴關在一起,跟我一個人在這裏有什麼區別。”張揚說道。
李淺諾知道張揚是在點自己,說道:“我是沒心情說話。”
張揚知道李淺諾在知道自己老爹是什麼人之後,肯定是內心難以接受,也是勸慰道:“你爹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自責什麼。”
“我一直以為,你不是好官,雖然你在百姓中很有口碑,但是當官不能隻顧一麵,你對蜀郡的氏族太不好了,算不上是好官。”李淺諾說道。
“我對蜀郡的氏族不好?”張揚笑了,說道:“我怎麼對氏族不好了。”
“我聽說你一來蜀郡,就去逛青樓,然後不但不給錢,還從青樓伸手要錢,利用自己是官府,幹涉米糧市場,讓蜀郡的米糧商都虧損,還說你騙別人田地,搞得很多人家破人亡的……”李淺諾說著看了看張揚,發現他並沒有生氣。
“這些都是聽你家裏人說的吧。”張揚說道。
李淺諾點點頭,張揚笑道:“淺諾姑娘,你可能一直走的蜀郡沒有走出去過,不知道你可曾聽過有一種官,叫酷吏,這種官做事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和手段,像我剛來蜀郡那種情況,若是換了一個酷吏,青樓和賭坊直接給封了,誰要是敢跟官府作對,那些米糧商最輕都是要下大獄的,他也不會用什麼手段騙田地,直接把你拉過來打一頓,然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出讓土地。”
“但是這樣做,卻是傷及根本的行為,若是這樣對百姓,百姓便沒有生產的積極性,若是這樣對商人,商人便沒有了繼續經營的積極性,雖然從短期來看,效果不錯,但是長期來看,肯定是民怨載道的。”
“那既然當個酷吏那麼簡單輕鬆,那我為什麼還要耍心眼去弄錢,又何必去跟那些米糧商鬥智鬥勇,直接抄家不是有省時省力還爽,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留下蜀郡的根本,讓百姓能積極種糧,讓商人積極經商,各司其職,長久發展,這才是我治理蜀郡的基本路線。”
張揚說的大義凜然,但是內心卻是非常的鬱悶,要是剛來這裏的時候,有那個條件,誰還耍心眼啊,老子早就當酷吏了好不好,又威風又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