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家如此奢華,就算在蜀郡,怕也是獨一處的存在了。”蘇瑾娘說道。
“我第一次來,也沒想到,錦城還有這麼豪華的府宅。”張揚說道。
“這蜀郡百姓都吃不飽肚子,有些人卻能如此奢華。”蘇瑾娘忍不住說道。
“對,這個大人說過,這叫朱家有酒臭,路上凍死人。”張大說道。
“胡說八道什麼,那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張揚瞪了一眼張大。
“你隨便篡改我的詩那是畫蛇添足。”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蘇瑾娘口中輕吟這句詩,此句也是將巨大的貧富差距給勾勒出來,與蜀郡的現狀以及眼前的情況倒也是非常的相符。
“這詩是何時所作,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蘇瑾娘問道。
“這詩是大人當初帶我去鳳……”張大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就被張揚踢了一腳,再看張大的吃人一般的眼神,於是趕緊的閉上嘴。
“有感而發而已,算不上是什麼佳句。”張揚說道。
雖然張揚這麼說,但是蘇瑾娘卻知道這句詩的意境和高度,心中對張揚也是越發的驚喜,雖然張揚自己一直說不會寫詩,沒讀過書,但是他幾次寫出的詩,水平都是相當之高。
無論是早些時候寫的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還是後來的寫給自己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都是水平相當之高的。
這樣高水平的詩,若是沒有飽讀詩書,實在說不過去,蘇瑾娘心想,或許張揚並不喜歡所謂才華橫溢的虛名,而是低調做事之人。
這樣一想,心中對張揚的好感,又是增添了幾分。
“咱們進去吧。”張揚開口說道。
來到李府之後,李懷民父子正在迎客,看到張揚來了,自然也是十分的熱情。
“大人你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著人去請。”李懷民說道。
“哎,今日府上大喜事,肯定是忙的很,怎麼能給你們添麻煩,我們自己來了。”張揚說道。
“來來,大人裏麵請,馬上就要到吉時了。”李懷民說道。
“對了,是誰家姑娘這麼的有福氣,能當你們李家的媳婦。”張揚問道。
“是城中孫家,開胭脂鋪的,蘇家閨女與我兒八字相合,所以結為親家了。”李懷民說道。
“好事好事,那就祝李家開枝散葉,人丁興旺。”張揚笑道。
張揚和李懷民這樣一來一去的奉承著,而李文淵一直沒說話,他一直偷偷的看著蘇瑾娘。
蘇瑾娘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有文采,又有背景,可以說是他最夢寐以求的女子了。
雖然自己這次娶的孫家的小姐,條件也不差,但是比起蘇瑾娘還是差了不少的,本來娶妻李文淵心裏還是挺高興的,但是現在一看到蘇瑾娘,頓時感覺即將過門的媳婦,瞬間就不香了。
李懷民領著張揚等人進了門,朝著裏麵看了看,喊道:“淺諾你來一下。”
“爹,什麼事?”李淺諾聽到李懷民叫她,於是走了過去。
“你帶著郡守大人去上座,我和你哥還要在這裏迎客。”李懷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