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在十四歲時喜歡上一個人,他叫傅祁安,祈晴禱雨,一世長安。
……
夜晚,暴雨降臨,閃電肆意劈下,樹葉隨風起舞,整個明城,都被黑暗籠罩。
‘傅祁安,你開開門,我求求你放過我爸爸。’
沈明月雙腿彎曲坐在地上,已經被磨破的膝蓋不時傳來一陣陣劇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本潔白無瑕的婚紗,現在已經破爛不堪,沾滿泥水,她自嘲一笑,又不甘心地爬起來,使勁敲打著秋水灣的大門。
‘傅祁安,你開開門,我求求你了傅祁安!’
‘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的!’
‘哐當。’
門突然被人打開,沈明月一喜,管家福叔打著一把黑傘,從裏麵走出來,對她微微點頭示意她進去。
‘謝謝福叔。’
‘沈小姐,進去之後好好跟傅總說,他也許……會聽的。’
福叔將傘全部傾向沈明月那邊,自己淋著大雨,無奈地歎了口氣。
‘知道了,謝謝福叔。’
沈明月將傘推向福叔頭頂,對著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
她知道,她能進來,肯定是福叔求的傅祁安,這秋水灣中,隻有福叔對她好,別人都說她是煩人精,明知道傅祁安不喜歡她,她還整天纏著人家。
她拖著沉重地身體搖搖晃晃地向裏麵走去,隻要傅祁安肯讓她進來,那就說明她還有為自己解釋的機會。
走了幾步,在她看到麵前兩個還沒有被摘掉的鮮紅的喜字時,眼淚倏然滑落,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他們差點就結婚了,就差一點點,她就和她愛了七年的人結婚了。
‘你來幹什麼?’
男人磁性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沈明月抬頭,那張冷俊的臉龐映入眼簾,那雙黑眸中的恨意一目了然。
‘傅祁安,我沒有殺安琪,我爸爸也沒有非法走私,他不可能幹那樣的事情!傅祁安!’
沈明月盯著男人的臉,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別人都不相信她,可她還抱有一絲絲希望,希望他能相信她。
‘沈明月,你為什麼要害安琪?’
‘轟隆隆。’
雷聲響徹天地,震耳欲聾,雨水拍打在兩人身上,沈明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傅祁安。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說出的話更是冷的可怕。
‘我沒有,傅祁安。’沈明月使勁搖著頭‘傅祁安,我真的沒有害她。’
為什麼連傅祁安也不相信,她始終都覺得,他應該相信她的。
‘嗬。’
‘你沒有害她,難道是她想尋死嗎?你沒有害她,監控上的那個人又是誰!你中途又為什麼地下車庫!沈明月,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
男人猛地伸出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掌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慢慢用力,仿佛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沈明月,你真是個毒婦!為了和我結婚,不惜一切代價,不惜害死安琪,不惜害死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