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聽說蕭炎烈留宿韶華殿,南辰月終是下定決心要找他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他,以至於他對自己避之如瘟疫。
到了韶華殿大門,南辰月發現裏麵靜悄悄的,連伺候的宮女太監也不見人影。
他疑惑難道蕭炎烈沒在,但在看到蕭炎烈寢宮發出的亮光時,他還是決定進入看看。
沒有人阻攔的他輕易就到了蕭炎烈的寢宮門口。
正欲推門而入時,房間傳出三皇兄的聲音。
“阿烈,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為何無緣無故的冷落四弟,他最近因為你的態度,難過得憔悴不少。”
南辰月收回了推門的手。
“這關我何事?”
蕭炎烈冷漠出聲。
“蕭炎烈,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我們不是最好兄弟嗎?你現在這是怎麼了,阿烈,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
“南辰軒,誰跟你們是好兄弟,而且,我從來沒變過,我就是這樣的人。”
南辰軒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我們以前的情誼算什麼?”
“情誼?嗬嗬,我們哪有什麼情誼,這一切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罷了。”
“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都是假的,若是你今晚不來質問,我還能向以前一樣跟你相處,畢竟我報複的目標從來隻是南辰月。”
“為什麼?”
“哼,你說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真的跟仇人之子做兄弟嗎?他母妃害我父王致此,他當時還敢跟我對著幹,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他嗎?”
“他以前不是什麼都不在乎,一無所有嗎,那我就要讓他體驗一下得到後又失去的滋味,把他玩弄於股掌,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夠了,蕭炎烈,你太過分了。”
這人冰冷的話讓南辰軒氣得渾身發抖。
“我過分,這五年來若不是我的施舍,你們生活能過得如此富足嗎?沒有我的庇護,你們能健健康康的成長嗎?你們應該感謝我才是。”
“難為蕭小王爺那麼沉得住氣,陪我和皇兄演了五年的戲,演技之高超,我自歎不如。”
南辰月猛然推開宮門,麵無表情,既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
蕭炎烈早就知道南辰月在門口,也做好了準備,但看著那人冰冷的表情,心中仍然壓抑難耐。
“蕭小王爺是高貴,跟你做兄弟我配不上,這幾年送我的東西,我一會就立馬奉還。從此後我們塵歸塵,土歸土,不會再跟小王爺有半分瓜葛。”
說完,南辰月轉身離去。
隨後,南辰軒也氣憤的拂袖而去。
看著那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蕭炎烈難受的癱坐在桌邊。
當年與兩人交好,他最初確實是想報複南辰月,想取得那人的信任後再棄他辱他,以解自己當時被打的心頭之恨,更何況這還是他們蕭家的仇人之子。
隻是隨著這幾年的相處,他逐漸遺忘了自己的目的,因為他漸漸喜歡上了與兩人相處的氛圍和感覺。
可溫泉那夜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盡快斬斷與那人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