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采花夜,風高偷人時!
南晉帝都,丞相府。
夜悠雪一身黑衣,偷偷摸摸地往內院流雲居的院牆上爬,一雙靈動大眼四下掃視,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
小爪子奮力抓著牆上的瓦礫,以最笨拙的姿勢翻上去,好不容易才騎在牆頭,她往下一看——
“這麼高……跳下去摔成腦殘怎麼辦?”黑咕隆咚的讓她立時縮了縮脖子,原則上,這種危險的事情她打死都不幹。
但是——
她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裏亮著微弱燈光的房間看去。
“所謂原則,就是沒有原則。為了美男,偶爾犧牲一下也是可以的……”
喃喃自語,夜悠雪本著“色字當頭,其他退散”的信念,一閉眼,不管不顧的往下一跳。
“咚!”
好大一聲悶響,宣告著南晉剛剛登基的女帝陛下,終於在折騰了一個晚上後,成功溜進南晉丞相君墨染的寢苑,開始今晚“吃了君墨染、上了君墨染、推了君墨染”偉大行動的第一步。
她貓著腰,一路溜到寢房窗戶外,在窗紗上捅了個窟窿,把煙管插·進去,對裏麵吹了一口號稱天下第一春·藥的醉清風。
黝黑的大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悠雪很有耐心等了一刻鍾,確定裏麵沒有半點動靜後,她賊嘻嘻一笑——搞定!
往嘴巴裏丟了一顆解藥,夜悠雪慢慢推開房門。
三步兩步繞過屏風,她往內室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偌大木床。
一個身材頎長,曲線清雋的男子正沉睡著。
“相爺~~”
她拉長了聲音,存心試探他是否中了藥。
君墨染不是一般人,能算計到他的可能性,小得就和她無緣無故穿越了一樣,必須要謹慎點才行。
“墨染~~”
她做賊似的,兩隻小爪子彎在胸口前,小心翼翼往前蹦了幾步。
“嗯……”清冽的淺吟聲模糊不清,君墨染並沒有跳起來對她冷言嗬斥。
這下子悠雪才放心了。
要不是君墨染當真中了醉清風,哪裏會發出這麼銷·魂的聲音來。
她三步兩步溜到床邊,往裏一看——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分外俊雅,像是遠天裏鋪開的一匹錦緞,濃墨重彩間攜了一痕青竹之色,華麗優雅得驚心動魄。
他長發皓皓,如霜如雪,年輕的容顏,卻有一頭銀白長發,長睫彎卷斜飛,蓋住了他一色黑眸。
素日裏平靜清冷的眉梢,正微微皺著,因欲念而熏染的緋紅臉頰,讓人看了隻想犯罪!
“讓你不答應我做我的皇夫,嗬..過了今晚,你想不當都不行。”
悠雪踢掉鞋子,麻溜兒上床,跨坐在他的腰際上,開始蠻橫地為他寬衣解帶。
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然而……當悠雪扯掉君墨染的上衣時,還是被眼前的絕美男體驚豔到了。
皙白如雪,細致如玉。
某餓狼流著可疑的哈喇子,大刺刺伸出小手,在那溫熱的肌膚上毫不客氣的摸了一把。
嗷嗷!!
好爽!
早知道他這麼“表裏如一”,她早就該下手才對啊!
簡直就是極品!
君墨染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值得她女帝大人夜半三更化身色中惡鬼,連夜爬牆,先下藥、再放倒,幹起了這種偷香竊玉的勾當。
夜悠雪顯然不是什麼正麵人物,脫了衣服不算,緊接著開始脫人家的褲子,並且嘿嘿直笑,邪惡地念叨著:“相爺美人兒,你就從了朕吧,從了吧,從了吧……”
化身狼女的夜悠雪死死扯著君墨染腰際上的緞帶,她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何奈腰帶君十分“忠誠”,任她左拉右扯,越扯越緊,最後幹脆成了硬梆梆的死結。
“不是吧……”夜悠雪瞠目結舌,她苦心謀劃的大計,居然被一條腰帶給卡住了。
當然,卡住她的不僅僅是一條腰帶,還有突然響起的男聲。
“你做什麼!”清澈的嗓音帶著寒意。
“脫你褲子啊!”她回答得非常完整,且真實。
“夜、悠、雪!”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悠雪倏然一頓,回過神來。
鬆開手裏緊抓著的腰帶,她瞪大眼睛,猛地抬頭——
這一抬頭,就把悠雪看傻了。
那一貫清冷的眉眼,此時竟顯現出了妖冶的水色。眸光瀲灩,跳躍著灼熱的火焰,黑扇子般濃密的睫毛就像一隻黑蝴蝶,凶猛地捕捉入觀者心靈。
悠雪咽了咽口水,心裏在流著寬麵條般的眼淚: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個本該昏睡不醒的人,正用他那雙特有的華麗長眸正帶著深深寒意死死盯著她看啊啊啊。
一瞬間,悠雪想落荒而逃。
但她不會這麼做,她抬起小爪子,朝他抓了幾下,企圖蒙混過關:“相爺,這麼晚還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