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沒得說,小玄子,哪天要殺上軒轅世家,算上我一份!”華秀鴿猛一拍桌子,桌子哪經得起他的大力,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池悲見機得快,連忙躲閃開來,另三人卻被濺得全身上下都是茶水茶葉,狼狽不堪。
“一張桌子一百兩,從你俸祿裏扣!”池悲怒道。
“不要啊……”華秀鴿以其體形基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飛撲過來,抱著躲避不及的池悲的大腿:“大人,我一個月才十兩,你這一張桌子,就值我大半年的俸祿?這要扣了去,我可怎麼活呀?我的五花肉,我的豬蹄……”
池悲看著眼淚鼻涕橫流,唱做俱佳的華秀鴿,恨聲罵道:“你再把鼻涕擦我衣服上,就扣二百兩!”
“啊……,我不敢了!”華秀鴿聽了這話,連忙鬆開池悲的腿,站了起來,手在臉上一抹,頓時便幹淨得像剛洗過一樣。
“小玄!沒得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雷富端坐在那裏,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茶葉,淡淡地說道。
軒轅玄看著搞怪的華秀鴿,和一本正經的雷富,因為想起往事而變得陰霾的心情,突然便開朗起來。
“有沒想過,如何對付一個龐大的世家?”池悲突然問道。
“啊?”三人愣住了,在剛才,他們都想著找上軒轅世家報仇,但卻沒有想過,這仇怎麼報。
“我想想!”華秀鴿找了張凳子坐下,做思想者的造型,不一會,隻聽得“呼呼”聲響起,竟是睡著了。
“我靠!”軒轅玄和雷富跳了起來:“你這隻豬,這樣就睡著了。怎麼當的團長,遲早會把兄弟們往火坑裏帶。”
兩人撲到華秀鴿身上,將他按倒在地就是一頓暴打!
“救命呀……,不要打臉!”華秀鴿被兩人壓在地上,聲音淒慘得就像個被非禮的小姑娘。
“不要給我麵子,狠狠打,打死這隻豬!”池悲自重身份,沒有加入群毆的行列,隻是站在一旁呐喊助威。
三人打鬧了一番,然後翻身坐起,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謝謝你們!”軒轅玄的眼睛紅了。他知道,華秀鴿平時並不是這樣,身為團長的華秀鴿,遇事冷靜、果斷、陰險,人送外號笑麵佛,是個肚子裏無數壞水的家夥。此刻自毀形象,就是想讓他開心起來。
“靠,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華秀鴿撲到軒轅玄身上,雙手拚命在他頭上揉著,將一貫十分注意形象的軒轅弄得頭發披散,就像早上起床還沒梳妝的瘋女人一樣。
池悲看著幾人打鬧,心中劃過一個詞:好基友,一輩子。
等三人玩夠了各自落座,池悲才說道:“你們知道狼群麼?”
“當然知道!”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錦衣衛可是專門研究狼的戰術的。狼,為了食物分工合作,一部分吸引獵物的注意力,一部分找到機會就撲上去,在獵物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很多比單隻狼強大無數倍的獵物,就是這樣被慢慢耗死的。
“對待這樣的大世家,想一棒子打死是不可能的!我們就要像狼一樣,尋機就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總有一天,他們會被我們啃得就剩個骨頭架子!”池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