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不喜歡你!”薑文迷離著雙眼,滿嘴的酒氣直往池悲臉上噴來。
“我也不喜歡他!身上總是髒髒的,隔著半裏地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池悲將手中剛夾上來的牛肉塞進嘴裏,又端起杯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呃……,你知道我爺爺不喜歡你什麼嗎?你不想知道?”薑文似乎憋著一肚子的話,但池悲的回答不在他預想的範圍內。
“他自做他的左相,我自做我的內官。他是外臣,我是內臣。他不喜歡我,也管不到我頭上!”池悲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想知道的架勢。
“好吧!我爺爺說,等你長大了,定是下一個趙高和十常侍!”薑文憋屈地將自己想說的話吐了出來。
“哈哈哈……”池悲大笑起來:“趙高?我才沒那麼傻呢!一個內官,竟然試圖控製皇權,威風那麼幾年,然後引得天下人的厭惡,人人欲誅之而後快。最後其實什麼都沒得到,卻落下個遺臭萬年!我有那麼傻麼?”
“可是我爺爺說,你慫恿皇上組織什麼東廠和錦衣衛,一內一外兩個密探組織,所為的,不就是將皇上控製在自己手中麼?”薑文顯然喝多了,說的話已經不經過大腦了。
“你爺爺竟然將這樣的話都和你們說了?”池悲就坐在薑文的身邊,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薑文的衣領:“你在朝中任何官職,管轄何處?你爺爺竟然將這樣的事情和你說?”
薑文本就通紅的臉,被池悲抓住衣領一勒,立馬漲成了紫紅色,他拚命地掰著池悲的手:“快放開我!”
薑文不過是一個公子哥兒,看身材,很是健美,若在外麵將外套一脫,肯定能逗得不少深閨怨婦直流口水。但其實並沒有經過苦練,實屬中看不中用的類型。以他的力量,雖然比常人要大許多,但那比得過池悲的神力,根本掰不開池悲的手。
一邊薑武和胡說兩人見狀,連忙上前拉扯著池悲,試圖讓池悲鬆開薑文。
“一邊去!”池悲右手抓著薑文,左手隨便一劃,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便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池公公,有話好好說!”胡說叫道。
“快放開我哥哥!”薑武迅速爬了起來,撲到池悲背後,拍打著池悲的背部。
池悲雖然年紀小,但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身高也達到了一米五左右,但和另幾人比起來,他的身材卻是最矮小的。一個小孩,抓著一個成年人,讓那個成年人無法掙脫,另外還有一個少年正在試圖解救那個成年人,這畫麵,看看真有些怪異。
“我們兄弟倆是偷聽到的,並不是爺爺親口對我們說的!”薑武看自己的拳頭落在池悲身上,就像給他撓癢一樣,便停了手,說道。
“嗯?真的?你爺爺和誰談論這事,被你們偷聽到了?”
“先……先……放開我!”薑文拍了拍池悲的右手。
“快說!”池悲鬆開了手。
薑文捂著脖子,軟倒在凳子上,咳嗽了幾聲,才緩過氣來。
“爺爺沒和誰說這件事,隻是那天,他在書房裏,吃了點五石散,就開始罵人了,也包括你在內。”薑武見哥哥說不出話來,連忙對池悲解釋道:“我們剛好去書房找爺爺,剛好聽到他罵你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