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公公!請留步!”
第二天,池悲剛走出皇宮,繼續自己的閑逛計劃,卻有人叫住了他。
池悲回頭一看,卻是右相胡海的兒子,胡說。
胡說穿著一套青色的儒衫,手中拿著一柄一年四季從不離身的折扇,腰間的玉佩玉玦隨著他走動互相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小池公公。我們可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你在獵場說那什麼火鍋,我和薑家兩兄弟可真是天天想,日日念,都想試試是什麼滋味。”胡說微笑著,那笑容如同和煦的陽光,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火鍋……”池悲想起了這玩意,也有點流口水:“最近忙呀!都沒空弄這些!”
胡說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不知道池悲說的是實話,隻聽下人們說,池悲每天在街市上閑逛,還覺得池悲是隨口忽悠。
“啊!那不知小池公公今日可得閑?不如到我家中小坐,我可是想那火鍋想得快要瘋了,小池公公你無論如何也得滿足我這請求!”胡說的臉色隻是一變,馬上就恢複正常了。
以池悲的眼力,哪看不出胡說的臉色變化,他也知道,自己每天白天閑逛,胡說肯定是知道的,想來是有些誤會了。
“你也知道,上次那事!”池悲衝胡說勾了勾手指,胡說忙配合地走上前來,微彎下腰,將自己的耳朵湊在池悲麵前。
池悲衝四周看了幾眼,然後趴在胡說的耳朵邊,神神秘秘地說道:“皇上派我秘密查探上次的事情,所以你看我每天閑逛,其實是在打聽消息!”
“啊!原來如此!是我錯怪公公了!”胡說衝池悲拱拱手,以示歉意:“隻是公公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去我家一趟,我準備了些好吃好玩的,可就專等公公你上門了!”
“可是我這探聽消息之事……”池悲假裝遲疑,有好吃好玩的送上門來,誰不樂意呀!
“公公為國事操勞,令人敬佩。隻是這探聽消息,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受不了勞累的時候,想來公公偶爾休息一下,皇上也不會怪罪的!”
“這……,那好吧!我今天就休息一天!”池悲假裝經不住勸,順勢答應了。
“你家可有鐵匠?我去你府裏,畫出火鍋的圖紙,若有熟練的鐵匠,估計中午就能吃上火鍋了!”
“家裏下人們經營的鋪子裏,倒是有幾個鐵匠。我們且先回我家再說!”胡說招了下手,馬上就有兩頂四人抬的小轎抬了過來,停在兩人麵前。
文官們一般除出城遠遊,否則在城裏,一般都是坐轎子。這玩意看著挺舒服,上下搖晃著,如同搖籃不般,殊不知真正坐了上去,才知道那叫一個難受,仿佛一輛車,在一條滿布石頭的路上行駛一樣。顛得池悲這從來沒坐過轎子的人,差點“暈轎”了。
幸好胡說家並不遠,不過十來分鍾就到了,否則池悲真不知道,自己幾倍於常人的體質,會不會被晃吐了。想起來真心佩服那些個文官,每天坐著轎子進進出出,竟然沒發現哪個有什麼不適。
轎子直接抬進了府中,走了一段之後,輕輕放了下來。
池悲知道到了地方,連忙從轎子上下來,對同樣下了轎子的胡說苦笑道:“我真沒什麼享福的命,這一段路都快被晃暈了,以後再不敢坐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