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先天與後天(1 / 2)

“小樣,你以為你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哈哈哈……”

勤學殿前有一塊空地,現在被用來做張文下課後的臨時休息場所。附近值班的侍衛們時不時伸長了脖子向這邊偷看著,一臉的羨慕,卻沒敢離開崗位走過來。

“小杯子,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多鬼點子?”笑夠之後,張文輕輕靠在池悲專為他做的逍遙椅上,一下一下搖晃著,看著純淨得如同寶石的天空,問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池悲。

“嗬嗬,隻要有心,就想出來了!”池悲指指自己的頭:“我這裏,並沒有比別人更聰明,隻是我肯去想去做。”

自從皇帝訂下課間休息時間後,池悲每天就花個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找了一些頭腦靈活的小太監小宮女,排了幾個相聲小品。

他本想將樂坊司的樂工們弄來開點小型演唱會什麼的,卻是太麻煩了,而且也怕被言官彈劾,隻能排點需要人數不多,又有意思的小節目。

後來見張文坐著也挺累的,便又弄了個逍遙椅。這些東西一出,立刻風靡了整個皇宮。據說皇帝有時也找那幾個表演相聲小品的太監去表演一番,而且還做了把逍遙椅。

很快,休息時間過去了。

張文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回到了課桌前,當他坐下時,他已經開始進入了學習的狀態。幼小的身體,成人的心態,若池悲心理上不是成人的話,絕比不過這孩子。

今天給張文上課的是胡海,他在外形上和薑河完全不同的。

一身幹淨而得體的官袍,修整得幹幹淨淨的雙手,白淨的臉下掛著三綹長髯,細長的丹鳳眼會在他衝你笑的時候完全瞇起來。他總是那樣笑著,讓你感覺如同沐浴在春風裏一樣,總想和他親近。

胡海正襟危坐著,左手托著一本書看著,右手輕撫著他那三綹長髯,若是換身鎧甲,然後再將臉塗成紅色,就是一再世關公。

見張文走進來坐下,胡海將書輕輕放在桌子上,安靜地看著張文入坐,發現張文精神狀態很好,胡海滿意地點點頭:“本來我一直擔心太子休息後,心緒仍然沉浸在玩樂之中。但看來太子的心誌越來越堅定了,適才的休息完全沒有影響,我可以放下心來了。”

“我……”

張文剛張開嘴,突然一個張景身邊的近侍太監衝了進來:“胡大人,皇上命你和太子立刻到禦書房。”

有大事發生了!池悲立刻察覺了這一點。

在這學習了幾個月下來,國家發生了不少事情,但從來沒有在太子學習時會來打斷。

就算前幾天,南方幾個本來奉夏國為宗主國的國家突然叛亂,殺死了夏國派駐的官員,與夏國開戰。但皇帝還是等薑河給張文上完課,才派人過來請。

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呢?池悲不知道,目前的他也沒有資格知道。從那天開始,張文有半個月沒上課了,每天他便靜靜地在藏書閣中看書,晚上回到小院中修煉。

整個皇宮中,每天無數官員都拋棄了原來注重的儀態,走路都是一陣小跑。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感覺到皇宮中的壓抑氣氛,臉上大多充滿了憂色。

“聽說了麼?有好多禦醫都被逐出了宮!”顧六說道。

“嗯?”池悲從飯碗中抬起了頭,他感覺最近有了許多進步,身體又增加了兩人之力,相應的飯量也是大增,總是吃不飽。

“屍位素餐,國家每年許多俸祿養著,真發生大事的時候,卻是一點用也沒有。活該!”趙二說道,一臉的氣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池悲問道:“最近皇宮中不對勁,雖然我很少出門,但能感覺到那種壓抑。”

“唉!國家多災多難呀……”魏忠歎了口氣。

原來,前一段南方屬國叛亂,剛派出軍隊,還沒來得及打仗,國內卻突然暴發了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