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眼神!難道你們現在這樣子,還能變得更差嗎?”池悲一臉的氣憤。
“那……,好吧!”
池悲迅速從係統裏兌換了藥缽和藥杵,然後再升了一級,用去功德值四十五萬。再咬咬牙,花五十萬兌換了納物袋,以後萬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有地方存放了。
係統很體貼地將納物袋變成了一個錢袋的樣子,掛在腰間。藥缽和藥杵也放在裏麵,掏出後隻有一隻碗一把湯匙的大小。池悲將痘液倒入藥缽中,再裝作從袋子裏又掏出些什麼放進去,然後用藥杵輕輕研磨。
過了一會,池悲從藥缽裏沾了些藥液,重新挑開兄妹倆的傷口,塗上痘液。
四倍藥效是什麼概念?並不是說治愈時間是原來的四分之一,而是變成了十六分之一。
一夜過去,那些嘲笑了池悲一夜,但卻不敢離去的禦醫們,首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結……結痂了……”
一個禦醫緩步踱了過來,本想看池悲的笑話,順便冷嘲熱諷幾句。在他心中,池悲遲早是被砍頭的命,所以並不怕得罪池悲。可是遠遠地看到高台上睡得正香的小兄妹,卻發現他們露在衣服外麵的手腳上,卻不見膿包,隻有幹結的痂。要知道,以兄妹倆昨天的狀態,就算不在百分之三十的死亡者中,要想結痂,起碼還得過七八天。
知道結痂意味著什麼的禦醫,哪還敢上前得罪池悲,隻得站在原地,細細盤算一會要如何去巴結這必定要大紅的小太監了。
看到同事站那發呆,其他禦醫順著目光看去,多年的經驗,讓他們的大腦處於當機狀態。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禦醫們的不對勁。開始三三兩兩地有人聚集過來。
“治好了!”驀地一聲尖叫響起。
就像發現有人裸奔一樣,人們向高台聚集,激動地看著高台上接受了治療,現在睡得正香的小兄妹。
“神醫!神醫!”
士兵手中明晃晃的的刀槍無法阻止人群,不知是誰起的頭,神醫的叫聲連成了一片。
“哇!”被嚇醒的小妹妹大聲哭了起來,就如同她剛出生時的那一聲一樣嘹亮。
“別吵了!”池悲沉聲喝道!稍注入了一絲內力的聲音,蓋過了人群的喊聲。
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禦醫,來領藥,按我昨天的方法施治!”
“啊?”
“怎麼?不想要功勞了?”池悲冷冷說道。
禦醫們此時哪還會計較池悲態度不好,因為池悲這是送功勞給他們,有了協助治療的“功”,就能抵過他們無能的“過”了。
隔離點中的病人們,安靜地等待著接受治療。看到希望的他們,不吵不鬧,隻是時不時感激地看向那個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那個,就是他們的希望……
隻是不時地,還有一些棚子裏響起壓抑的哭聲。就因為對池悲的不信任,昨晚,有幾十個人死去了,他們的親人此時捶胸頓足,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