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四周寂靜無聲,此時正值淩晨時分,不遠處還能夠聽到幾聲蛐蛐的叫聲
“呀……嗬”突然一個男聲在A市某公寓內傳出,肖闖猛然坐了起來,此時隻見他滿頭大汗,胸腔部更是起伏不定。
這已經是肖闖不知道幾次從淩晨醒來了。每次做夢的場景都很類似,跑馬場的種種經曆就像是放電影一般的在肖闖的腦中不斷上演。而這一次,肖闖又一次夢到了跑馬場的那次比拚,就在肖闖即將跌落懸崖的時候,猛然睜開了眼。肖闖知道那一次的比拚對自己的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都過了這麼長時間,肖闖仍然深陷其中。
喘息停當之後,肖闖趿上了拖鞋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也是視野不佳,不過還能夠看得出來幾條主路依然燈火通明,小區內偶有一兩家亮起了燈來,不過短暫之後又恢複了黑暗。
肖闖看了看手表,時針指向了四點一刻。此時,距離普通人起床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對於肖闖來說,生物鍾已經早已形成,在跑馬場每天五點準時吹哨,五點一刻負重五公裏越野雷打不動。
離開了跑馬場,肖闖的這些習慣依然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裏。肖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在三天之前,肖闖就已經定下了今天的行程。今天一早,肖闖會到B市內的一個旅遊景點放鬆一下心情,畢竟距離去公司報到還有幾天的時間,趁著這幾天不忙, 肖闖也想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想定之後,肖闖褪下衣衫,洗一個冷水澡讓自己保持一下清醒,而洗冷水澡這個習慣也是多年之前就已經形成的結果。那個時候在跑馬場,條件比較艱苦,能夠有口喝的熱水就謝天謝地了,別說用熱水洗澡了。所以,跑馬場的兵已經習慣了洗冷水澡,幾年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傷風感冒過,也是個奇跡。
浴室內,冷水從噴頭不斷地噴向肖闖古銅色的肌膚。此時,一個大拇指長的暗紅色疤痕在肖闖的後背上格外的紮眼。冷水淋到傷疤上,肖闖的後背跟著抖動了一下。雖然,這個疤痕已經愈合,但是每每有冷水激到身上,肖闖都會泛起一瞬間痛苦的回憶。而那份回憶是由顧劍飛造成的。
肖闖眉頭緊鎖的搖了搖頭,將那些記憶搖了個粉碎。在臨來之前,黑熊高就告誡過自己,幾年前顧劍飛也有可能就來到了A市,隻不過現在他的消息並不公開。這一次黑熊高特意的囑咐了自己一回。黑熊高是肖闖和那些小夥伴給他起的外號,新兵營的時候,肖闖就是黑熊高手底下的一個兵。黑熊高人如其名,身高接近一米九,加上黑皮膚和強壯的身體,得名黑熊高。高伯信也知道肖闖和顧劍飛之間的是是非非,他也知道顧劍飛為何會提前離開跑馬場,畢竟,高伯信也是很了解顧劍飛的品性。高伯信讓肖闖離顧劍飛遠一點,就是怕顧劍飛再找肖闖的麻煩,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劍飛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得大度起來。
高伯信這次推薦肖闖到杜氏集團,原因是受到了老領導的委托。這事兒已經過去三十年了,老領導提出了這麼一個要人的要求,高伯信自然就想到了肖闖。
黑熊高對於肖闖的離隊很是不舍,但是,人各有誌不可強求,肖闖對於跑馬場的生活已經多少有點兒厭倦了。如果繼續待下去,肖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抑鬱。這一次,黑熊高在臨走之前特意的囑咐他,這個杜林丘是自己老部下的兒子,這次到杜氏集團,不僅僅是看中了肖闖的兵王身手,更是看重了肖闖經濟學的學識,在進入跑馬場之前,肖闖就是Q大學經濟學的特等獎學金的獲得者,肖闖這次到跑馬場就是想著趁年輕增加自己的生活閱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