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裏?
我不是死了麼?
徐清隻覺得頭痛欲裂,明明自己隻是在去買止痛藥的路上救下了一名想要跳河輕生的少年,卻被河裏的水草纏住,不出意外地淹死了。
反正自己也沒多少時日可活,救下一命也是大造化。
做了幾天在自己的墳頭蹦迪的阿飄。直到被自己救下的少年來到自己墓前祭奠,徐清還樂嗬嗬地吃台上貢品,然後……然後少年看了一眼徐清。
徐清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周圍的景物朝著一個方向聚集,彙聚成一點。
再次有意識時,徐清隻看到高聳的梯台,密密麻麻的排列放置著牌位。
而後徐清就被兩個身著道袍的小孩拉到滿是人的大堂。
徐清的耳邊傳來旁人的竊竊私語:
“哎,新宗主的臉色好差。”
“他是上上任宗主的二弟子,就算隻是個築基期廢物,咱們也得認啊。”
“當真是後繼無人,宗門衰落……”
為什麼這麼吵?
徐清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清楚,但是通過旁人的話,也能大致了解到自己的處境。
他穿越了,穿到一個衰落宗門的廢物宗主身上。
而現在就是他的繼任儀式。
正當在徐清理順自己的身份時,大堂外傳來一男一女的嬉笑聲。
“哎喲,老爺,你帶著喬喬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點都不心疼奴家。”
“我的心肝,待會我給你賠不是,想要什麼首飾我都給你買!”
“那奴家在這謝過老爺。晚上,來喬喬屋裏,好不好嘛。”
“好好好,我的心肝寶貝。”
話音剛落,一位麵容俊朗隻是眼底烏黑的青年人帶著一名衣衫不整的美人走進大堂,兩人玩鬧喧嘩,恍若無人。
徐清看到一旁模樣是中年人的苦悶大叔臉上露出一副早知如此但又無奈的神色。
苦悶大叔走上前,不卑不亢道:“陸長老蒞臨萬相宗,先請到偏殿稍等一會兒,等待儀式結束。”
所謂的陸長老眼皮也不抬一下,幽幽道:“怎麼,望舒仙宮的長老不配參與你們這破儀式?姚若天你看看,除了望舒仙宮,誰還會來你們這?”
話鋒一轉,陸長老看向徐清,隻見徐清步履虛浮,身形單薄,甚是文弱,嗤笑道:“萬相宗何時找了個病秧子來當宗主,真怕過不了幾日,陸某人就要在來一趟萬相宗……”
他朝徐清一笑繼續道:“來吃新宗主的席。”
徐清最不喜歡有人說他是病秧子,就算是上一世病痛折磨,他在人前還是表現出充滿活力的樣子。
徐清裝模做樣行了一禮,苦笑道:“鄙人確實是身體欠佳,但是並非像陸長老那般陰盛陽衰,陽氣不足,或許鄙人先吃上陸長老的席也並非難事。”
周圍人聽到徐清的這番說辭,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隻知上上任宗主的二弟子在人前不顯山不露水,原來生了這副伶牙俐齒。
陸長老隱藏在美人身上的手狠狠地掐著腰間的軟肉,美人疼的直皺眉,卻又不敢說什麼。
他竟然會敗在一個小輩身上,但是這不是隨意發作的地方,畢竟他陸必先是來奪萬相宗那座靈礦脈的。
徐清知道適可而止,便對身旁的小道童說:“還不快請陸長老就坐偏殿?”
陸必先拂袖道:“還不用你提醒!”
就在這時,一位小弟子來報:“孟玉林帶著弟子攻上霜天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