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的耳朵如果能動彈一下的話,也會樹立的像兔耳朵一樣,他們那種境界,便是所謂的大智若愚,大概是模仿他們父母所作的,形似神不似,在談慎兩人的眼中,幼稚的可笑。
談三省雖然遭此天降橫災,卻也麵不改色,他當下是占了上風的,三省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於比慎劍封更加提前的釋放出了心中壓抑的火氣,【雖然是朝班主任老師釋放的】現在無氣一身輕,隨打隨退,毫無壓力可言。
而慎劍封,則會本來就因為戰前心情稍有紊亂,被自己這麼無意中一氣,更是高下立判,他當即便在心中思維百轉,決定趁著這個大好時機,給慎劍封一個下馬威。
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而與此同時,慎劍封也微微眯起了眼。
談三省開口了,他的表情帶著平平淡淡的笑容:“班長大人,您怎麼能通過誣陷別人來樹立自己的正義形象呢?我談三……”“廢話不多說,你到底打不打?”談三省話剛開口,便被打斷了,剩下的隻有慎劍封一股腦的叫罵:“你不是說要來個恢複精神的活動嗎?可以啊,本大爺現在就奉陪了,如果你不打的話,就是不敢,那你以後見了我就要繞道走,而且那些煩人的蒼蠅都給我身邊撤了!讓我下手去捏,你倒是好一番算計啊!”慎劍封大聲的說出一大堆沒頭沒尾的話,聽得旁邊的同學都似懂非懂了幾分,他意欲把事情攪渾,談三省卻不會如他所願,他苦笑著裝作一臉無奈,遙遙向慎劍封鞠了個躬:
“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啊,談某先前還以為世界上不會有蠻不講理之人,再愚昧的人,也要懂點禮義廉恥,可是我錯了……”他繼續苦笑的搖搖頭,欲言又止,然後補充了一句:“錯的很離譜。”
慎劍封粗著脖子,佯作一臉大怒的表情,其實心裏已經樂開花,眾人皆以為慎劍封輸了,其實慎劍封贏的很隱蔽。
“那你是秀才了!你倒是說啊!我在你後麵坐的端端正正,你在前麵說著,卻突然沒事扭過來頭看我,你看我幹什麼?!”慎劍封一句話將談三省說有點摸不著頭腦。隻是追究我一個扭頭的道歉問題嗎?這發揮也太失水準了吧?
但他仍然毫不在意的微笑著,保持著天塌不驚的表情,因為他知道,這裏除了慎劍封,不管是誰在自己眼裏,包括老師,都是螻蟻一般的渺小所在。
所以說嘛,既然圍觀者都是螻蟻,那麼被圍觀的人的戰鬥,不管是輸還是贏,對於人而言其實都是沒有意義的。螞蟻般的圍觀者,就相當於沒有觀眾,在一個沒有觀眾的舞台上,演員盡可以照著自己的想法放開了演,就算演出再差勁也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