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販
傍晚時分，河畔小區家門口。
七歲大的小女孩，找不到鑰匙，正蹲在門口哭泣。
樓梯拐角，出現一張暗黃老臉，額頭布滿皺紋，頭發花白，渾濁的雙目充滿著疲憊，身材異常的消瘦，藍灰色的農婦衣裳，很是簡單。
她將粗糙的手，伸向小女孩，雖露出笑容卻讓人害怕。
“方辰哥哥！”小女孩看向她鄰居大哥哥緊鎖的門。
……
“小美”
漆黑的夜，滿頭大汗的方辰，從夢中驚醒，整個人瞬間坐起身，望著熟悉的環境，一張米黃色的書桌，上麵堆滿被撕碎的英語課本。
解開T恤露出輪廓清晰的線條，擦著冷汗，隨意扔到房間角落。
仰躺在床上，將腳架到窗台，腳趾蹬著窗緣，打開玻璃窗，喃喃自語，“高考後遺症嗎？”
高考結束後，正進行多年以來最大的願望——每天吃完就睡，有時候都懶得上廁所，想在床上挖個洞，下麵弄個馬桶，省得起床受累。
然而事不順遂，總做一些奇怪的夢，高空墜物砸死人，貨車刹車失靈撞向人群，受害者叫他名字，搞得他夜夜驚醒！
以前很惱火，現在美得冒泡。
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嶄新的大夏幣，像個財迷一般數著，“一百，兩百……”數到八百塊時，嘴裏揚起得意的笑容。
方辰父母常年在外務工，每個月給他一千塊的生活，三塊的早點，中晚各十一二塊，每逢周六周天，買點好肉自製燒烤，生活勉強過得去。
枕頭下的錢，是一筆意外之財，前兩天做夢老人被車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扶老人過馬路，當天晚上就做撿錢的夢，第二天確實撿到錢，收獲還不小，比他一個月生活還多呢。
這個月生活美滋滋。
腦補著m國的科幻片，盜夢空間，改變他人的記憶，獲取大量的金錢，一時之間笑得燦爛。
“每天做做夢，完成任務後，報酬比普通人工資高太多。”方辰思考著，讀不讀大學，他成績一般，考的學校也很普通，大學貼吧裏，一些學長畢業留言，都沒有從事相關專業，而是進場打螺絲。
“讀吧，終歸要給青春畫個句號，還要談一場青春戀愛呢。”
上學時，他也有喜歡的人，隻是她以學業為重，拒絕過很多人。
畢業後，從此各奔東西，陌生的人，熟悉的校園環境，各有歸宿。
心有不甘，現實卻很無奈。
“具有未知能力的夢，或許能改變現實吧。”方辰恍然若失，自言自語，目光遊離於城市的大街小巷。
裹著被窩，爬起床，走到空落落的客廳，桌上擺著生日蛋糕。
沒錯，昨天是他的生日，他一個人的過生日，也是成年的第一個生日。
拆開包裝盒，裏麵是一個巧克力蛋糕，“祝姐妹生日快樂。”嘴角會心一笑，心頭有些感動。
有很多朋友，卻沒有一個，像她一樣能記住他生日的。包括爸媽，他們也沒有記起過。
似乎和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得除了沒錢時，跟爸媽要錢。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