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隻有男性的世界,而且還是一個混亂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有人類、妖怪、惡魔、神明等等的後裔。
這也是一個滿地都是機遇的大陸。
“給我把他拖過來!”
茂密的森林中,幾輛突然出現的馬車停在一處懸崖邊,從第一輛馬車裏下來的紫衣少年高傲地說。
最後一輛馬車的車夫從車廂裏拎出一個瘦弱、隻穿著一件寬鬆的不合身衣服的少年,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堂、堂兄,不要,求求你。”
瘦弱少年斷斷續續地求饒,卻沒有引來紫衣少年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反而讓他更加的不耐煩。
“還愣著幹什麼啊?”
“給我把這個賤人吊在那棵大樹上。”
“快點啊,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動手不成?”
仆役們沒有人敢拒絕,也沒人說話,兩個人架著瘦弱少年來到紫衣少年指定的大樹下,將他吊在大樹上。
紫衣少年拿出一根鞭子,上麵還有暗紅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不是瘦弱少年的血。
“啪!”
“啪”
……
“啊!”
伴隨著瘦弱少年的大聲尖叫,紫衣少年抽地越發用力。
“哼,賤人,讓你天天在別人麵前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要勾引誰?”
“你和你的爹爹一樣,都是父母雙亡的賤種。”
“我們葉家為了你遭受外人多少年的非議,你還覺得我們對你不好?”
紫衣少爺的聲音越來越大,要不是這裏遠離城鎮,他也不敢如此對待瘦弱少年。
瘦弱少年的父親是為了葉家采摘藥材身亡,而爹爹也隨之而去,不管怎麼說葉家都不能虧待瘦弱少年,但,他的父親隻是一個庶子,不得祖父疼愛。
葉家的確養大了他,但是卻沒有人真心待他。
“嗚嗚嗚嗚。”
“堂、兄,我沒有。”
瘦弱少年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細微,在鞭子抽打的聲音中根本聽不見。
他費力地抬頭,透過額前的碎發看到蔚藍的天空,身上的疼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少爺,他、他好像死了。”
“啊?”
紫衣少年聞言,皺著眉頭讓仆役上去查看。
“少爺,已經沒有呼吸了。”
仆役說完,紫衣少年冷笑一聲,理了理衣服,問道:“你們說,應該怎麼處理他?”
“少爺,奴才認為埋了吧。”
“啪!”
鞭子甩在說話那人的身上,紫衣少年滿臉猙獰,殘忍地說:“埋了?和你一起埋了怎麼樣?”
“少爺饒命!”
“少爺饒命!”
“哼,把他丟下去。”
“就說他玩心太重,不小心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是。”
幾名仆役連忙解開繩子放下瘦弱少年,兩人合力將少年丟下懸崖。
紫衣少年站在懸崖邊看到瘦弱少年墜落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才回到馬車上。
很快,幾輛馬車離去,要不是地上還有獻血,這裏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而掉落懸崖的瘦弱少年卻重新恢複了呼吸。
奔流而下的瀑布,砸在邪魅卻不陰柔的少年身上,轟鳴的聲音,卻砸不出任何的痕跡。
緊閉的雙眼,壓不住身上由熱而外散發出來的熱氣。
忽然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從上麵飄來,顧懷瑜睜開雙眼,神情迷茫,像是全靠著本能在行動。
邪魅的五官此刻看上去有些純真。
接近一米八的個子,身上的褲子早就被水浸濕,勾勒出修長而結實的腿。
一躍而起,來到瀑布上頭,流淌的水中,漂著一個血人,味道就是從他身上傳來,而這個味道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身上的熱度也比之前還要高。
這人十分的纖細,像是重一點就要被他捏碎一般。
顧懷瑜無神的雙眼掃過漂在水中的少年,最終他上前將人抱在懷中。
貼在一起的身體,被他溫暖,被他降溫,仿佛是在告訴他們,他們應該是天生一對一般。
發抖的身體尋求更多的溫暖,撩撥著本就不安分的人。
簡單的山洞,被打磨光滑的石床,上麵放著幹淨、整潔的床褥,看起來有人經常在這裏居住。
顧懷瑜抱著少年走進來,這裏是瀑布內的山洞,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總會突然像是著火一般。
所以找了這處寒氣最重的地方來幫他壓製內火,但這兩天已經失去效果。
就像現在,他腦中隻有占據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