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一身潔白婚服西裝的男人,帶著怒意掐住一個中年男人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

“司少爺,我家小姐今日身體不適,不來了。”中年男人臉色漲紅,呼吸困難,卻還是艱難地把話說出了口,

“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信。”

司寒時鬆開他,抬手大力地拽過那張薄薄的紙,越看他的臉色越黑。

抓著信紙的手指捏緊,紙張瞬間便被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很好,賀念!你竟敢逃婚!!!”

“司少爺,賀小姐說了……”中年男人頓了頓,頂著司寒時殺人的目光咬牙道,

“逃婚非我本意,若非司少爺不接我電話,我本也是不想鬧得太難看。

奈何我爸媽出去旅遊,我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出門,就不來現場了。

今日匆忙,下次再奉上禮物道歉,還請司少爺不要怪罪念念不懂禮數。”

林涯是賀家司機,為賀家開了二十多年的車,一心向著主家。

所以,他的聲音是有意提高音量,是以,周圍的人幾乎全都聽到了。

賀氏千金的事情,大家都是圈內人,自然早有耳聞。

隻是沒想到,臨了在婚禮的當天,一心想嫁司寒時的賀念,居然逃婚了!

賓客間開始交頭接耳,卻因為忌憚著司家的地位權勢,沒人敢太過放肆。

隻有一人,坐在最前麵的位置,臉上帶了些玩味的笑,毫不在意司寒時的難堪開口道,

“婚禮當天逃婚,這賀小姐可當真是有趣得緊。”

林涯看了那人一眼,隻覺眼熟,卻沒想太多,繼續添油加醋道,

“我家小姐說了,今日還請大家隨便吃,她請客!”

“……”

現場的氣氛瞬間安靜,大家都帶著看戲的眼神看著司寒時,

司寒時的臉色愈發鐵青,氣得轉身欲走,卻被對方攔住。

隻見林涯麵上帶著不懼的神色,朗聲道,

“司少爺,賀總說了,今日的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司賀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

至於今後兩家的合作……也沒什麼必要繼續了,對於一個隻會欺負女人的男人,不合作也罷。”

說完,也不等司寒時反應,林涯轉身就走了,徒留司寒時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氣都堆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原來是司少爺欺負了人家,這才惹的人家當眾逃婚,”

“賀總也是因為心疼女兒,才選擇退婚,甚至不惜和司氏決裂……”

頃刻間,宴會廳裏人聲嗡鳴,似乎都在低聲討論著司賀兩家的大瓜。

司寒時張了張嘴,辯無可辯,隻能鐵青著臉離開。

而剛剛開過口的俊朗男人,滿眼冷靜地看著,麵上毫無波瀾。

眼見著主人家都走了,賓客們自然不可能真留下吃飯,隨後也離開了。

這邊的鬧劇,很快就傳回了賀家。

而那個逃婚的正主,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右手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翻著電視節目,左手手指一直在揪著懷裏抱著的枕頭,似乎在緊張。

畢竟,賀念可是逃了原書男主的婚,又不知事態會如何發展,要說毫不緊張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