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空曠的山洞裏,白骨成堆。全身赤裸的女子,雙眼如炬,顫巍巍地巡視一圈後,朝著一坨亮光走去。男子身負重傷,奄奄一息,那溫暖的亮光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光芒。
“冷~~”女子抱著衣衫破爛的男人,瑟瑟發抖。
“她還沒死。”男人渾身動彈不得,黑夜讓他看不清身邊的人,但是這獨特的味道是她沒錯了。
日月顛倒,西水東流,這場毀天滅地之戰持續了一月之久,眾多人死在了這個他親手為她築建的牢籠,而他們卻活了下來。
白晝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山洞時,男人死裏逃生。
“真的是她!”
男人揮動右手,拍向女子頭頂。刹那間,升起的朝陽暗淡下去,無名塚又變成了黑夜。男子連忙收手,神力反噬,口吐鮮血。
“原來是我錯了,殺了你並不能拯救蒼生,我對不起大尚國的百姓,更對不起無名塚內的累累白骨。”
“希望你重走一遭,感受世間的美好,洗滌戾氣,改變命運!”男人說完,調動殘餘的全部神力,將女子送回最初的大尚國。
……
兩隻毛發黝黑光亮的大狗貪婪地盯著眼前的獵物,猩紅的長舌像是陰曹地府索命的使者,哈喇子拉成的絲,透明又粘稠。
“嗒”!髒兮兮的眉頭皺了一下,布滿傷痕的右手抬起又放下。手背上血跡流過的地方呈現褐色,一條一條,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狗哥,狗妹,今天是不是來早了?”女人的嘴角扯起一絲痛苦的微笑。
“汪、汪、汪汪。”
女人想要彎曲雙腿,一股鑽心的疼痛由下而上,噬心噬骨。
“別裝死!”錢婆子踹了女人兩腳。
“你們也別叫了,這就放飯。”
“好好伺候這個小賤人!”錢婆子解開拴狗的繩子,又晃動著肥碩的屁股離開了柴房。
女人嘴角溢出的鮮血讓兩隻狗格外興奮,緊接著,屋內傳來撕咬的低吼聲和女人氣若遊絲地哀嚎。
“錢婆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一位候在門外的丫鬟問道。
“死不了,但也生不如死。”
“還是婆婆有手段。”青衣女子笑靨如花, “這是感謝婆婆的。”
錢婆子一邊接過錢袋子,一邊諂媚地笑著說:“多謝姑娘惦記小的。”
“我們姑娘說了,隻要把裏麵這位照顧好,好處自然少不了。”
“好好好,能為姑娘鞍前馬後,老婆子一定盡心盡力。”
“別叫旁人發現了。”青衣女子小聲說道。
“一定一定,青泥姑娘放心。”
疾馳而來的駿馬停在諾大的徐府前。一名小廝連忙上前牽住韁繩,另一名小廝跪在地上,高大的身影踩到他的背上,將他籠罩在陰影裏。
“婉婉。”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公子。”紅衣女子慌張地放下手中的針線,低著頭退到一旁。
“婉兒呢?”
“姑娘這會睡下了。”
“紅衫,是公子來了嗎?”簾子後麵的女人輕聲問道。
“噓!”男人朝著紅衫示意,小心翼翼地掀起珠簾,悄悄地進入了女子的房間。
“討厭!”屋內女人撒嬌道。
“想我了沒有?”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飽滿。
“嗯。”女人嬌羞的臉上泛起朵朵紅雲。
“道兒也很想你。剛才還在念叨著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那臭小子呢?”男人青色的胡茬在女人臉上摩挲著。
“這會子,不知道野哪去了?”
“等會再去教訓那個臭小子。”徐禮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隋婉婉的裏衣。
紅衫作為貼身侍女,識趣地退出屋外,帶上了房門。
柴房內。
“好了,好了,別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