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駱家的長子駱京郃從小就生得漂亮,耳後還生有一顆鮮豔至極的紅痣,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不知禮數的浪蕩子調戲過。
但駱京郃本人卻是個實打實的漢子。
為了教訓那些不知禮數、手腳不幹淨的人,駱京郃專門請了人到身邊教他習武,屆時他才七歲。
許是天賦好又肯下功夫練,所以駱京郃十歲的時候就將京州近半數和他差不多大或者比他大上幾歲的紈絝,打得跪地求饒了。
二十歲的時候,他已經參管家族事務三年有餘。
他父親駱正天為了鍛煉他,就讓他到徐州去處理和當地一個叫許源的富商的一樁生意。
“公子,這徐州和咱們京州還真是不一樣啊!”
從小和駱京郃一起長大的小廝駱南趴在護舷欄杆上看著眼前寬闊的隱月河說道。
駱京郃用扇子敲了敲他的頭,道:“你傻呀,要是都一樣何必分開叫,直接劃在一個地區不就好了。”
駱南撓撓頭,“嘿嘿,公子說的是。”
他們和許家那個掌事的約好了明日在這隱月河上相見,他提早一天來了解一下許家這位掌事的性子,順便見識一下徐州的風土人情。
誰料許家很少有平民百姓知道,倒是旁人聽岔了,給他說了不少徐家那個浪蕩子徐涇塬的風流韻事。
翌日,駱京郃讓駱南自己去玩,自己上了等在岸邊的印著“許”字的小船上。
船艙裏坐著的卻是昨日他被一個飯館小二指著看的徐二公子徐涇塬。
駱京郃詫異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坦然在徐涇塬對麵坐下。
徐,許,徐涇塬和許源,這徐二公子還真是深藏不露。
他道:“沒想到,人人皆說的浪蕩子徐二公子就是聲名在外的許源。”
徐涇塬笑道:“我也沒想到,京州駱家的長子長得居然這麼......”他頓了頓,對駱京郃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吐出最後一個字,“美。”
駱京郃臉上溫和的笑僵了幾分,從小到大他最煩別人說他長得美,這徐涇塬還真是知道怎麼令人討厭。
他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句話:“徐二公子還真是會說笑。”
“怎麼會是說笑呢,駱公子可要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啊,我看這徐州最美的哥兒都比不上駱公子半分。”徐涇塬搖了兩下手裏的扇子,兀地收起來往手裏一拍,傾身向前湊近駱京郃。
駱京郃微微皺眉,向後仰了仰身子,他還以為能撐起許家這麼大的商業的徐涇塬再不正經也不會不正經到哪去,沒想到這徐涇塬比他想象的還不正經。
“徐公子,我們還是談生意吧。”
“當然可以!”
徐涇塬嘴上說可以,然而生意上的事沒說了幾句,又提起了駱京郃最討厭的事。
“哎對了,我昨天吃飯時好像見過駱公子,當時看到駱公子耳後那顆紅痣還當是哪個來徐州遊玩的哥兒,沒想到居然是駱公子。”
徐涇塬喝了口茶,看著駱京郃隱隱有些不耐的表情又說道:“駱公子不會真的是哥兒,為了幫父親處理家業,才裝成漢子的吧?”
徐涇塬開口說昨天在飯館看到過他的時候駱京郃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待他說完,駱京郃直接翻了臉,起身說道:“看來徐公子今天沒心思談生意,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