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廳中,自己母親坐在上首,白天坐在下方,在白天的對麵坐著一老頭子。
白天在想這個應該就是名滿京城的文神醫了。
“文神醫,這次麻煩你了,天兒在回家的途中受了些傷,就傷在腦部,這孩子受傷醒來後好像變了一個人,有時候話說很奇怪,讓宮裏的禦醫也看過,可他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老爹又在前線,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了主意,情不得已之下,才敢勞動神醫,還請神醫見諒”。母親徐徐說道。
看來這個神醫不一般呀,連母親都要這麼客氣,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他。
文神醫一臉的傲氣,摸了摸胡子,“夫人不必客氣,要是別的高官人家,老夫還真不一定醫治,至於白大將軍之子,那老夫是萬萬不能推遲的,這麼多年了,白家抵禦外敵,滿門忠烈,老朽別的本事沒有,就這醫術還算略懂,老朽這就為公子把脈吧”
“公子,老朽冒犯了,請讓我看一下公子的傷處”文神醫對著白天道。
白天看該自己上場了,“你是神醫?”
“不敢,這是別人送的外號而已,實不敢當神醫的稱號”
“那你醫術不行?”白天繼續追問
文神醫皺了皺眉,心想,白家的公子不是名滿上京的天才麼?怎麼這麼無理。
“天兒,不得無理”武菲煙叱道。好不容易請來的神醫可不能得罪了。
白天仿佛沒有聽見母親的話,繼續道,“你醫術不行?”
“勉強”文神醫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了,估計被氣的,什麼時候自己受過這種氣了,要不是看白家的麵子,以往的他老早走人了。
“哦,那勉強就是還行,那你可以幫我把頭破開,又縫上麼?”白天追問。
“不可能,那是神仙,不是神醫”。文神醫怒道,這小子來拆台的?
“那你可以把肚子破開,取出一截腸子,然後又縫上,病人卻可以恢複如初麼?
“不行”
“那五指斷了,你可以接起麼?
“不行”。
“那我長的醜了,你幫我整容重造一下可以麼?”
“不行”。
白天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啥行?”
文神醫卻沒有再理白天,對武菲煙躬身道,“夫人,你兒子腦子卻是有問題,但我卻實在無能為力,恕罪”,說完,文神醫轉身就走。
“文神醫,等等,文神醫,等等”武菲煙追了出去。
白天樂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過了一會兒,母親紅這眼睛回來了。
“我苦命的兒子,你這究竟是咋了?”武菲煙哭了,連神醫都沒有辦法,難道自己兒子真看不好了?
白天四周看了看,小聲道,“母親,可否到內屋說話?”
武菲煙梨花般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見兒子一臉的神秘,終於道“你跟我來”
到了內屋,白天關上房門。
武菲煙見兒子如此模樣,忍不住道,“天兒,你這是做什麼?”
白天整理了一下思路,“母親,相信我從宮中回來的路上是被兩個小蟊賊所傷,你信嗎?”
武菲煙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能將生意做的大,自然不是笨人,一聽兒子說的話,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了,“兒子,難道不是麼?”
“我當時回來確實有兩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可卻不是這兩個人動的人,而是後麵還有一個人偷襲了我,而這個修為一定很高,你兒子好歹是靈師修為了,能偷偷摸到我身後還讓我沒有擦覺,母親,這能是一般人麼?”
武菲煙沉思著,緩緩走到座椅上座了下來,她已經看出了這其中的玄機,“那兒子,你覺得是誰最有可能?我們家這些年來,不管是在帝國中,還是在生意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仇家,誰的嫌疑最大?”
“母親,我不知道誰的嫌疑最大,但我從軍事學院出來,和大皇子碰了頭,最後他瞧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母親你知道你兒子從來都是會察言觀色,這一點我絕對沒有看錯。”白天道出了心中的秘密,眼前可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武菲煙謔的站起了身,“你是說,是,是大皇子?”
白天搖了搖頭,“母親,我跟大皇子,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他沒有做這件事情的動機,也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為何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武菲煙在原地轉了幾圈,眉頭皺在了一起,突然,她抬起了頭,臉上一片震驚之色,說話都不利索,“不,不會吧,兒子,這,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