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又把金完整地吐了出來,所有人都為此鬆了口氣。
“少來,如果不是安莉潔那家夥一直煩我,本小姐才懶得理你,有話就直說。”
格瑞挪動身體,替我們擋住了銀爵的視線。
“想拜托你幫個小忙,現在能自由活動的隻有你們了,能不能想想辦法,把我們的籠子打碎了。”
“嗬,我看你長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的,你知道我光是現在在這裏跟你閑聊,就要冒著多大的危險嗎?本小姐憑什麼幫你?”
我腆著臉,可憐兮兮地央求,
“左不過爛命一條,大小姐若是想要,就拿去吧。”
“切,本小姐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你這怪物!”
金被黑洞扯得痛了,一時無措地大聲罵了出來。黑洞的表情逐漸從無措,到震驚,最後變成憤怒,
“你不是他!”
是了,那家夥絕不會稱他為怪物。
“氣死我了,害我白期待一場,我要懲罰你!”
眼看著黑洞鬆開了手,任憑金向下墜落,老骨頭飛了過去。凱莉丟下一句話,
“算你欠我的。”
緋色的星鏢擊穿了屏障,烈斬驟然出現在格瑞的手中,刀氣淩然,紫色的禁錮裝置應聲碎裂。力量重新回到了手中,如果忽視喉中那不斷湧現的腥甜味道,這會是很不錯的一次體驗,
“雖然安莉潔無法聽見我的心聲,不過,幸好有你在,格瑞。”
和方才一模一樣的話,但這次,格瑞笑了……大約一個像素點。
注意到我們這邊的異樣,銀爵當機立斷對我們進行鎖鏈式騷擾。
格瑞就像抱著一捆甘蔗,伸手攬住目前反應力極其低下的我躲避銀爵的進攻。金則更加勇敢,以一當二地麵對銀爵與紫堂幻的圍攻。
興許是注意到我嘴角滲出的嫣紅,格瑞順著鎖鏈朝銀爵奔去,途中順手打碎了圍困住安迷修的屏障,把我丟給了他。
從此我又多了一個用途:人體沙包。
安迷修非常好心地接住了我,然後我們就開始尷尬地大眼瞪小眼。我為安迷修讓開道路,還有更多被困在元力禁錮裝置的參賽者需要他來拯救。
“謝謝。”
他輕聲向我道謝,我很想說,明明是格瑞救的他。 突然,我感覺雙腳騰空,安迷修把我抬到了他那把冰冰涼涼的藍色冷流劍上,
“注意安全。”
他踩著熱流飛走了,等一下,我不會禦劍飛行——
冷流劍飛得速度極快,它載著我衝進了雷獅與帕洛斯的籠子。
我華麗麗地栽進了帕洛斯的懷裏,一口老血吐了他滿身,帕洛斯在我身下細細顫抖著。
氣的。
雷獅都被我這顆人肉炮彈撞醒了,我隱約記得他好像有點起床氣。嘴巴裏終於幹淨了,我向他們友好地表達自己久別重逢的喜悅,
“天降係美男子梅塔來也——”
“嘖。”
帕洛斯嫌棄地把自己扯出來,他好像不太願意觸碰到我,惡狠狠地威脅著,
“離我遠點。”
可惜我這人哪兒都爛,但是特別死皮賴臉地固執。我重新扒拉回了帕洛斯,一點點詛咒罷了,和他的安全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凝固的血塊附著在聲帶上,每撕扯一次都帶著劇痛,連帶我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比,總之,挺難聽的。
我貼上了帕洛斯冰冷卻略帶柔軟的臉頰,這個姿勢有些曖昧,不過總算能讓我的嘴夠著了他的耳廓。兩股溫熱的液體糾纏在了一起,他的,還有我的,
“……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