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份東西,我需要帶其中一個過去還債。”
“你拷一份發過去不就行了。”
“不行,鬼狐絕對設定了閱後即焚,無法拷貝,我們必須選擇一個留下,你把大賽前百位的那本給我。”
帕洛斯不解,
“為什麼?那本明顯才是更肥的大魚啊。”
“有關前百位參賽者的信息,那對紫堂兄弟已經在給卡米爾提供了,所以不需要。說到底我們也吞不下這麼大的蛋糕,十有八九還可能是鬼狐留下的陷阱,不如交給別人處理。”
帕洛斯微笑著抱臂望向我。
“我說,你和卡米爾究竟還瞞了我們多少——”
“我們可沒瞞,誰讓你天天和佩利在外麵閑逛。”
帕洛斯笑容消失了。
“你說話注意點,你現在的人身自由權在我手上!”
“對不起帕洛斯大人是我有眼無珠。”
我看著他召喚出一個暗影使者,
“讓他跟著你,出了什麼事我好歹第一時間也能知道。”
我與那個和帕洛斯一模一樣的暗影使者大眼瞪小眼。
“帕洛斯,你能不能把他捏小一點,可愛一點,我能抱在手上的那種,這樣太招搖過市了。”
“嘖,麻煩死了。”
暗影使者變成了拳頭大小,我捧在手心。
“我會不會捏痛他。”
“它沒有痛覺,你再不走就別走了!”
“馬上就走。”
「鬼狐天衝」——————————
一天後,鬼天盟基地內———
鬼狐走進了會客室,卻發現萊娜獨自一人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裏。
“怎麼了,萊娜?”
“鬼狐大人?您怎麼來了?”
鬼狐在萊娜的身旁坐下,聲音溫潤如玉,充滿著蠱惑的意味。
“聽螳螂說,你最近都不太開心,身為鬼天盟的領導人,我有義務為你排憂解難。”
萊娜低下了頭,
“不是什麼大事,鬼狐大人,我隻是覺得,百死百生的計劃,會不會太過殘忍。我們這樣做,和過去的影軍又有什麼區別呢?”
鬼狐輕輕搭在萊娜的右肩上。
“我一直都清楚,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是的,狩獵參賽者,這對我們的身心來說,都不是一個輕鬆的選擇,這隻是能讓我們都活下去的最壞的打算,我也會在此後詢問盟內的大家,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這個計劃就終止。”
“鬼,鬼狐大人!不好了!”
一名鬼天盟成員慌慌張張奔進會客室,聲音沾染著些許哭腔,
“我們遭到了排行榜第37名的襲擊,米歇利亞他……”
“他怎麼了!”
萊娜猛得站了起來,卻看見了來者手中那條觸目驚心的帶血綠色三角形頭巾,那是米歇利亞的。
“還有好幾名傷員,萊娜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們吧。”
“我馬上來。”
萊娜跟隨著那名鬼天盟成員衝出了會客室,鬼狐依舊坐在那裏,麵具背後的臉勾起了嘴角。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明明以鬼天盟現在的影響力……”
萊娜握住病床上那名鬼天盟傷員的手,聲音顫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傷員虛弱地開口,
“我和……米歇利亞隻是在自由叢林……狩獵魔獸,那家夥卻說……我們笨拙的攻擊方式……實在是太礙眼了,所以……就莫名開始攻擊我們,米歇利亞他……擋在了我的麵前……然後他……嗚……嗚……都是我的錯……”
另一個病床上情況稍微好一點的鬼天盟成員說。
“我們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就趕來支援,結果也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那個混蛋,卻大笑著離開了,可惡!”
萊娜隻感覺自己的眼淚簌簌著掉落,米歇利亞,他是個多麼可愛的孩子,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失去任何一個同伴。
鬼狐走進了病房,他摘下了麵具,俯下身,擁住了哭泣的萊娜,任由少女的淚水打濕自己肩上的衣料。
“都是我的錯,鬼狐大人。”
“這不是你的錯,萊娜,是那些殘忍的狩獵者。強者總是有資本那般肆意妄為,即便我們不去招惹任何人,麻煩也總是會找上門來。”
“鬼狐大人……我不會再天真了。”
“相信我,萊娜,我會帶領鬼天盟,一起活下去。”
在萊娜看不見的背後,鬼狐的笑意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