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一個充滿神秘,未知,且又被賦予了各種傳說的地方。
而在昆侖深處,崇山峻嶺之中。有那麼一間全透明玻璃為牆或頂,整體呈三角形的小屋。小屋最中間高達9.9米,占地99平。
屋內配有棕色長方形書桌,桌後一把黑褐色的軟皮單人椅,再後就是一巨大,擺滿了書的書架。書桌前方有一5平方左右地毯,地毯看著像是用毛線手工編織而成,再往前是一雙人沙發。屋子右邊是一壁爐,一廚房,左邊是一小茶台,大躺椅。
而此時屋子的主人,在燈光的映襯下,那雙妖異眸子中不時閃爍著紅光。主人的麵容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疲憊,仿佛承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靜靜地側臥在躺椅上,透過玻璃,看向屋外,那黑暗的森林裏正接受著深秋夜雨的洗禮,他思緒千回百轉,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答案。
而屋子玻璃門外,正的跪著一中年男子,男子一身黑色西裝,手捧著一女人黑白照片。不知是傷心抽泣,還是深秋雨涼,導致中年男子整個身子顫顫巍巍,像是隨時會倒下一樣。
這是屋內的吊鍾響起“叮~叮~”十二聲。
屋外跪著的中年男子聞聲而喜,顫抖的說到:“三日已滿,我願能否?”
“找個地方清洗幹淨再來吧,我屋不入汙穢。”屋內男子似夢囈聲道。
跪地中年男子聽聞後,正想著:我來時,這千裏無人煙,我這上哪清洗去?
“請跟我來。”一冷峻異常的幽聲從中年男子身後傳來。
中年男子一驚之下,回頭一望,一蓬頭垢麵,胡子拉地,一雙厲眼似要擇人而噬。隻聞一聲“啊!”中年男子倒地不起。
似乎慘叫聲吵到了屋內的主人:“現在都21世紀了,你也去清洗幹淨,換身整潔的衣裳,都穿幾千年了,餘看都看煩了。”
“是主人!”蓬頭垢麵男子恭敬回應道。隨後低下身用手抓著中年男子,眨眼間消失無蹤。屋內屋外,隨即又恢複了噬人般的寧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子從屋內沙發上清醒過來,睜開雙眼,陽光透過樹葉,透過屋頂玻璃直射入眼,“恩?玻璃!”中年男子立馬起身,左右望去,這才清醒過來。
屋內主人修長的身材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從容,黑色的西裝襯托著他那副妖異的麵龐。一股不怒自威,天生上位者的氣息撲來,不由自主地讓他低下了頭顱。
“說吧。”屋內主人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手拿一本無名書,目不轉睛的看著。
中年男子沉思半晌後,開口說到:“我本是貧困山區一野孩子,不知父母是誰,吃百家飯成年。成年後無一技之長,遂報名參軍。因野慣了,身體素質比其他人好,在隊部一年被選進野戰特種部隊。”
“一次在雲南邊境執行任務,意外的救了一個姑娘。那姑娘長得很美,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說到這兒,中年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露出了傻傻微笑。
“因為姑娘受傷嚴重,又無任何身份證明,獲救後就一直在我部營地養傷。姑娘傷好後,當地警方多方篩查,始終查不到她的來曆。詢問她任何事,她都一副害怕、呆呆的模樣,跟失憶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她卻很肯定一件事!就是,我是她丈夫!當時把我都整懵了,我一個老兵油子,世上無親人,長年待在軍營裏,哪裏娶過女人!但是她卻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我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哪怕是上廁所、睡覺,就跟著我!”說到這兒,中年男子又傻樂了起來。
“最後部隊領導見此,身份查不明白,又是個成年人,又怕她是敵方人員,沒辦法之下,讓她就在軍營圍牆邊找塊空地,造了間木屋,開墾了幾畝田地出來給她。即可讓她生存下來,又能隨時監視她。”
“可沒想到的是,她什麼都不會做!沒辦法,領導讓我抽空去手把手教,說我山裏人出生,農活比其他人會的多。一年後,她隻學會了種桃子,收桃子,吃桃子,賣桃子。我問她,沒桃子的季節你吃什麼?就這一句話,讓她給琢磨出了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桃子!幾畝地劃分四塊,對應四季,也沒見她幹其他什麼,反正就神奇的四季都結果,讓人家農業局專家看了都懵。想請教她,她一個勁搖頭說不知道。問急了就邊哭邊叫老公邊往我這兒跑。反正就她不尷尬,其他人腳趾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她住下的五年裏,每日過得很單調,早起給桃樹澆水,然後摘桃子,然後到軍營門口給老公送桃子,然後回家背著桃子出去賣,然後回家吃桃子,然後洗漱睡覺。最後我也不知是貪圖她的美色、還是純真、還是真的就愛上她了,反正我倆經過國家批準結婚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了很久,之後的很多次任務,麵臨死亡時,出現在我腦海裏最多的是她站在那片桃花林對著我微笑。那時我知道,也許我不是愛她,也不是貪圖她的美色,隻是那片桃花林、那人,已成為我生命組成的一部分,早就無法割舍了。”中年男子說到這的時候,見屋內那主人,合上手中的書,緩緩起身,轉向書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