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過的風平浪靜,兩人給小白買了貓窩,換了貓砂,偷偷養在了宿舍裏。
隨後幾日安明遠的生活基本可以概括為一、上課;二、養小白;三、收拾洛天威惹出來的各種麻煩。每當接近爆發的安明遠拉下臉來想把某個家夥攆出去,洛天威就會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跟餓了的小白看著奶瓶裏的牛奶一樣的眼神,害的安明遠心軟最後敗下陣來。
“說好了,這絕對、絕對是最後一次。”
“好^0^~~~”
可惜往往在安明遠“最後通牒”下完不久之後——
“洛天威!今晚滾出去睡地板!”
“不要啊QAQ~~~”
上述的場景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重複,逐漸的,也習慣了。安明遠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活潑,他的吵鬧。習慣了和他一起去上晚自習,一起給淘氣的小白洗澡。習慣了躺在床上和他談天說地,,習慣了麵對他時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容。
無形之中,自己好像改變了很多。究竟是哪裏變了,卻也說不清。
至少,換做是以前,安明遠絕對不會參加像室友的朋友聚會這種活動。但今晚洛天威好說歹說,說都是些他從小到大認識的狐朋狗友,相互之間都很熟,安明遠跟著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明遠這才勉強被洛天威說動陪著他一起去了。
去到之後安明遠才發現洛天威的人緣真心很好,誰都跟他很合得來的感覺。剛開始大夥都有點拘謹,等到酒足飯飽吃的差不多了,話題也打開了,那群開始在裝“正人君子”的家夥就一個個原形畢露,開始各種“逼問”洛天威帶過來的安明遠。
安明遠便做了自我介紹,但那群家夥不依,一口咬定“他跟威哥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結果逼問半天問不出結果就來灌安明遠的酒,安明遠推辭不掉被強灌了好幾杯。
後來又有人要來喝,被洛天威把安明遠裝滿酒的杯子拿起來,麵不改色地喝掉了。
不得不說洛天威的酒量真的不錯,喝了很多杯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行啦,懶得跟你們發飆,一個勁灌人家酒算什麼?”
洛天威發了話,那群家夥這才收斂了一些,而酒席桌上就有哥們借著酒勁去拍洛天威的肩膀,“威哥,這才幾天不見,口味變了呀?不泡大波的妹子改泡男人了呀,哈哈哈……”
打趣的玩笑話引得滿桌哄堂大笑,都跟著瞎起哄起來,搞得安明遠尷尬不已。
扭頭看向洛天威,但側麵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洛天威頓了頓,佯怒道,“瞎說什麼,明遠是我的好朋友。滿腦子齷齪的念頭,能不能想點別的?”
“看看看,說錯話惹威哥生氣了吧!罰酒,罰酒——”旁邊又傳來了起哄聲。
而洛天威回頭,壓低了聲音對安明遠道,“別理會他們,都是些口無遮攔的家夥。”
“嗯……沒關係。”安明遠點頭,懸起來的心重新放了下去。
也就是說,他對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吧。奇怪,剛才突然在多想什麼啊……
心中泛起的有點微妙的失落感,被安明遠自動歸結為了酒喝多的緣故。
今晚被洛天威的損友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不少,頭有點暈暈的,安明遠便中途找個了借口溜了,本來想走時跟洛天威打個招呼,又覺得反正自己不在他也可以跟那群人玩的很嗨。再說他是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吵鬧場麵,但要愛熱鬧的洛天威也陪著他先走未免太掃興了。
如此一想,安明遠打定了主意,也沒聯係洛天威獨自離開了。
走出酒店,天色已經黑了,晚上十點多鍾。安明遠便往NR學院的校門走,忽然看到前方的路燈下佇立著一個人。他身上穿著學院的製服,感覺年紀要比他大一點,大概是高幾屆的學長吧。麵容俊美,半長的發,左耳上有一枚很別致的黑寶石耳釘。
“你是……”安明遠有點奇怪,學生這麼晚了還不回宿舍麼?
“迷路了,我剛轉學不久,對這裏還不太熟悉。”男生說。
“那一起走吧,我正好也要回學校公寓。”安明遠說。
“那真的太麻煩了,謝謝。”蕭令趕緊道謝,在安明遠轉身的同時,露出了一抹暗藏陰謀的笑容。要說他蕭大少爺今年23歲,但要裝成個學生還是完全不成問題。果然按照調查資料顯示,安明遠比較喜歡謙和有禮的人,這樣可以輕易地降低他的戒心。
“倒是長的還挺俊。”蕭令摸了摸下巴,小聲地自言自語。
兩人結伴一起回到了學生公寓,蕭令謊稱忘了帶鑰匙,而室友還沒有回來。安明遠見他沒有地方可去,覺得晾他一個人在外麵幹等著不太好,便讓蕭令先來自己的宿舍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