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圈01(1 / 2)

黎明,破曉!

十二月的寒冬,空氣是凝固的,草木是枯燥的,隻有那陽光是明媚的。溫和的光線把這座城市從睡夢中喚醒。於是,汽車的鳴笛聲,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嘈雜聲以及公園裏洋溢的音樂聲都陸陸續續的上場。新的一天就這樣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偷襲著我們。

我的鬧鈴是在早上八點十五分零十二秒這個位置才開始彰顯出它特有的功能。在這個寒冬裏,不知是怎麼的,我開始莫名其妙的喜歡斤斤計較著時間,生怕會少睡一秒。可能你會覺得我這個人特沒有意思,覺得我這個人比較較真,但事實上如果真的少睡那麼一秒,心裏麵確實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可你如果非要問我個為什麼,其實答案很簡單:我也不知道。

"現在是北京時間八點三十分零四十三秒。"這是今天早上曉豐跟我見麵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每天總喜歡跟我合計的一句話。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很專業又很精確的告訴我。用他的一句話說那就是: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所以說,他的小命可能會在我的折騰下被我徹徹底底玩兒死。

史曉豐,男,至今單身.二十四歲。

職業:攝像師。

工作:某某雜誌社。

夢想:大學畢業後,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著名的攝像家,但夢想有時候真的跟那名字一樣,僅僅是個夢是想而已,機遇不會那麼容易出現的,於是就稀裏糊塗的當著攝像師,夢想著有天能開著寶馬住著一百平米的房子。

陸文祥,大家喜歡叫我祥子,叫著親切。男,同病相憐單身。二十五歲。

職業:編輯。

工作:上同。

意向: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然後擁有一大堆的朋友,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裏快樂且安詳的生活著,不去刻意的追求名譽,也不去刻意的追求利益,隻要家人和自己能夠平安就行。永遠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我在心裏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從起床到洗漱然後再到擁擠的公交站台.前前後後我用了十五分零三十一秒的時間打理完這一切。不錯,每天都是這麼個時間段,我開始習慣這麼去精確我的時間了,我覺得這樣很好,俗話不是說"春宵一夜值千金嗎?"於是,我就情不自禁的對著曉豐笑了笑。

"我說,祥子,你每天少睡一秒就會把你給憋死啊。"曉豐很不可思議地問我。

我告訴曉豐,我說:"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就八個字:你問我,我問誰?"

曉豐在後麵若有所思的念了一遍我剛才的話察覺到不對勁,然後追上我問:"不對啊,祥子,明明是六個字,怎麼會是八個字啊。"

我說:"那標點也要占兩個格啊。"

......

車子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慢慢駛入站台的,於是忽,一堆人開始紮堆在車門口,我被擁擠的人流撞的四處搖晃,然後我就聽見後麵的曉豐嚷嚷著嗓子說了句:"我說後麵哥們兒,我又不是個女的,您擠的那麼帶勁幹嗎呀,蹭的有那麼舒服嗎?"

後麵的那哥們兒不服硬,也來了句:"舒服不舒服的,我哪知道啊,反正這大家夥不都在這麼蹭著的嗎?"

一時間。曉豐無語了,旁邊的人傻眼了,我也目瞪口呆了。這家夥說話還挺利索的,不帶髒字兒的把我們大家夥全套進去了,真是讓人佩服。然後大家夥不怎麼擠了,挺有秩序的上車。我回頭看看曉豐無奈的表情覺得有些搞笑,在這一刻我才開始明白中國那句"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這句話了。我也也就恍然才懂得"計劃生育"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下公交車後,曉豐第一句話就像是在唉天憫地似的在叫:"他個孫子的,什麼時候咱們也能享受享受開著香車載著美女的生活啊。"

我回他一句,說:“等你四五十歲的時候在看吧,而且你還必須有車有房。”

曉豐說:“祥子,你說真有這樣的女的嗎?比如有些人我就覺得不是這樣的……”

我突然停住了腳步,曉豐一個緊急刹車似地跟我差點照了一個正麵,我說:“你這是想說哪個啊。比如誰?”

曉豐毫不猶豫的說:“小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突然有種想逃避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我內心為什麼會呈現出這樣強烈的反應。所以,我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還是第一反應扭頭就走。

曉豐跟在我身後說:“祥子,我覺得吧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你又何必……”

我打斷他:“打住,咱能說點別的嗎?”

曉豐說:“她下個禮拜好像要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