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裏有六張桌子,有六個客人。
老板在裏麵的廚房忙活著。
現在午飯時間早已經過了,過了擁擠的用飯時間,因此六個客人分開五張桌子坐下吃東西。
六個客人中有兩人吃雞腿飯,有一人在吃燒鴨飯,有一人吃雲吞麵,還有兩人在等。
這兩人就是李九與口罩男,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
快餐店仍舊是那個快餐店,甚至店的名字都沒改,但老板卻不是原來那個世界的老板。
李九記得自己那個世界的快餐店老板是個光頭大漢,而這個老板卻是瘦弱的中年大叔。
和地球上的一樣,快餐店牆壁上有這家店的無線網和密碼,隻不過位置不同。
李九試著用手機連接這店鋪的無線網,但這個世界的無線係統、操作係統等和地球上的不一樣,他的手機連無線網的名稱都顯示不出來,就更別想上網了。
口罩男的背包放在他右手邊的凳子上,拉鏈已經拉開,他隨時都在準備再給李九來上一刀。
此時的他盯著李九一動不動,似乎在看清楚李九腦子中想的是什麼。
畢竟,平常人麵對凶手,以及明知自己死期將至,要麼如失了魂一般的行屍走肉,不敢亂動;要麼因害怕而恐慌,從而想辦法逃走;要麼鼓起勇氣和凶手拚命。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的李九表現的太淡定,就仿佛從容赴死的勇士。
口罩男很狂,很拽,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之前幾次偷襲是因為他不清楚李九的實力。現在,他意識到李九就是一個沒一點實力的戰五渣。
想了一會,想不通李九來這吃飯是打算做什麼,口罩男便沒再想。因為,李九的任何掙紮在他眼中都是徒勞的。
李九點了一碗八塊錢的酸辣粉,老板很快將酸辣粉煮好後端上來。
這個世界沒有手機二維碼支付。
隻見口罩男取出一張五元、一張二元、一張一元共八塊錢交給老板,結清李九那碗酸辣粉的錢。
李九看到他手中的紙幣與自己身上的RMB除了字是漢字、少民文字和阿拉伯數字外,其餘完全不同。
這裏的紙幣,不同麵額的紙幣,正麵人物頭像不同,一元的是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二元是一位半禿頂的男子,五元是一位中年婦女;背麵的花朵不同,一元的是一朵菊花,二元是一束百合,五元是一叢蘭花。
另外這個世界的紙幣是由炎夏銀行發行,也就是說這個國度叫炎夏。
在地球,或者說在那個世界,李九憑借自己勤工儉學、學校的補助、獎學金等存了三萬多。
但在這個世界,自己的三萬多存款可能沒法取出來用。換句話來說李九現在身無分文。
老板收過錢後,坐到那張沒有客人的桌子上刷起了短視頻。
伸手取過一雙一次性筷子後,李九問口罩男:“你不吃點東西?”
口罩男沒回答。
李九這是廢話,口罩男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點任何東西。
李九將桌麵上盛放辣椒的罐子拿過來,打開蓋子,裏麵是紅油辣椒,一陣辣味撲鼻而來,於是感歎道:“真香。”
然後用勺子挖了幾勺放到酸辣粉裏,吃了一口,感歎道:“還不錯,夠辣。你吃辣不?”
口罩男仍舊沒理。
李九繼續說:“我們那裏有一位馬大師曾經說:重辣是騙嘴下飯的窮人萊,而窮人菜火遍全國是近幾十年的事情,跟當代文化的日益粗鄙有關,通過麻木感觀來掩蓋焦慮。
我覺得是在放屁,以為多讀了點書就可以指點全國菜係,他算老幾。你覺得他說的有理嗎?”
這一次口罩男終於開口了:“他是在放屁。”
李九吃了一口酸辣粉後,讚同的說道:“放屁,這兩個字用的非常恰當。人生在世,酸甜苦辣鹹都要嚐嚐,才能夠不枉此生。
不吃辣,就有點無趣了,比如剁椒魚頭、麻婆豆腐、農家小炒肉、辣子雞等等這些要是沒有辣椒就不是那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