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女子腳才著地,四位白衣女子紛紛朝她抱拳行禮道:“恭迎芙蓉聖使!”
“叫芙蓉姐姐就好了,姐妹們莫要拘束,哎,我聽梅姐姐說,有男人入了憐女穀?”
紫衣女子麵帶微笑,張扇於胸前,揮送輕風。
“稟芙蓉姐姐,就是對麵這幾人,他們自道是南十四盜。”
“哦?南十四盜?”紫衣女子抬眉看去,柳眉微挑,舉著扇子就數起了對麵人的人數,“還站著的有一個……七個八個,地上的有一…三…七個八個?”
南八盜呆站原地,就似被圈養的小雞,逐個被主人做著清點。
紫衣女子數完之後,不禁失笑,竹扇在手心輕拍著,笑問四位白衣女子道:“不對呀,我數是十六個呀,這當真是南十四盜?怎的多了兩個?這還有個娃娃?這算怎事?”
“稟芙蓉姐姐,那人和那娃娃並不屬南十四盜中人,是被這南十四盜追殺至此。”
紫衣女子瞧了眼昏在巨石旁的沈安亭,點頭笑道:“原是這樣,那便對了,南十四盜十四人,一個不少,一個不多都在這了。”
她見南十四盜就剩了八盜,不禁撐開手中竹扇遮起下半邊麵,笑出了聲。
笑完又合起竹扇指著對麵南十四盜中尚還活著的八人,說道:“哎呀,哎呀,我真是來慢了,南十四盜現已成了南八盜。”
她故作怒意,轉身對四位白衣女子道:“姐妹們動手也太過快了,怎能這樣。”
一見紫衣女子發怒,四位白衣女子立即單膝跪地,握劍垂首道:“望芙蓉姐姐恕罪。”
紫衣女子揮揮手中的竹扇,歎氣道:“罷了罷了,隻是心覺少了人就少了些趣味,我不怪你們,快些起來吧。”
“喂,南八盜,你們可得撐久些,難得出穀一次,你們要叫我看個熱鬧啊。”
而還活著的南八盜,一見那女子身上所穿和手上所執之物,哪還敢有半點動靜。
南八盜中有人顫聲朝那執扇女子尋問道:“你……你可是蓮花宮四使之一,出水芙蓉,芙蓉聖使伶蓉?”
“呀,小毛賊,你認識我呀?”
伶蓉合上竹扇放於手中輕拍著慢步上前。
見伶蓉步步逼近,那人頓感不妙,其腦中最先想到的是,如若自己轉頭撒腿就跑,許還有一線生機。
奈何今日,昔時那雙盜人財物來去無影的腿,是抖得不成樣子了,怕是沒跑出幾步,便要栽倒在地不可。
餘下的南八盜中,有人已先行一步,拔腿就跑,但還未等他跑出幾步,一柄長劍便刺穿了他的脖頸。
長劍抽出,那副身體便朝地傾倒,脖頸處的鮮血漫出,浸紅大地。
他是死了,那雙眼睛中仍是帶滿絕望,其臉上也還帶著逃跑時的慌亂驚恐。
伶蓉一瞧,笑道:“哎呀,這麼快又死一個,隻剩南七盜了,真無趣啊……”
發生了此事,開口問伶蓉的那人更是邁不開腿了,直至伶蓉走到他麵前,他也未敢邁開半步。
看著麵前那張帶著笑容絕美的臉,他不再像往常那般囂張,反是手中握著的大環刀都脫力掉到了地上。
伶蓉笑道:“還是你懂事,不像逃跑那人,好生無趣。”
“還...還望芙蓉聖使,饒...饒過小的一命。”
“好說好說。”
伶蓉抬手便將手中的扇子輕拍至那人胸口上,笑問他道:“小毛賊,我且問你,你們南十四盜平日裏是不是專幹盜人財物殺人放火這等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