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入了辦公室,刺眼的燈光照射而來,適應了昏暗的眼睛突然受刺激,我眯住了眼睛。
看不清路,但我還是摸索著回到了座位等眼睛恢複。
周雪?我確信我是沒有聽過這一個名字的,似乎是一個女生的名字。
但是陳燈,我絕對聽過。在哪聽過呢?我皺了皺眉頭。手不自覺的翻向了電腦旁邊立著的檔案夾。
本子是從他的被子裏掉出來的,大概率就是他了吧。
翻了許久,我終於在那個熟悉的照片上的臉旁邊看到了他的名字。
陳燈,出生於1997年,具體日期不詳。大學畢業於中國海洋大學。以下是病情簡介:經郝醫生初步診斷為心理障礙及狂躁症。發病特征為無緣無故大叫,尤其對hai,he,hei等詞語有劇烈反應(注:猶豫不知所指具體漢字或別的文字暫且用拚音諧音代替),建議治療方法為......
陳燈?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名字。
一個瘋掉的環境保護尖兵,對環境保護十分重視,尤其是海洋保護。
至少當年的新聞是這麼評價他的。
他?我不可置信。一位海洋保護研究者會成現在這樣?
突然我又想到周雪。2019年5月,按時間推算,應該是他大學畢業季吧,可能是她送給陳燈的畢業禮物呢也說不準。
我隻能猜測他們是一個學校的,然後在網上找了起來。
《國際知名海洋保護組織中國成員周雪於2023年8月26日淩晨自殺於北海道自家木屋內》
我沉默了。現在是搞懂了她們是誰,但的事情我是搞不懂的。
現在的事情越來越複雜,我為什麼癡迷於尋找他們?我也不清楚,我隻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睛。
調查暫停了在了一個尷尬的拐角,我隻能拿起那個牛皮本子,手感很光滑。
翻開第一頁我就發現了,這是一本日記。筆跡記得倉促但是又能看出來這個人有紮實的書法功底。
我抱著看了起來,其中的內容令我頭上的疑團更重了。
其中陳燈似乎是在講述他陪伴去東京留學的女友,而其中講述的女友也隻有一個“她”的稱謂。而且我注意到了,這時候陳燈是歡快的 是有上進心的 是笑對明天的。這與見到的他截然不同。
但是日記並沒有提到周雪的名字。那為什麼要用周雪送他的本子呢?
“她”?我想到了他——也就是陳燈所說的話裏提到的“她”。
或許這兩個稱謂是一個人。但是話的後半段後麵又是什麼意思呢?“她”被逼而死了?
那個女孩在異國受難?所以陳燈是因情所瘋?
一個新的死胡同出現了。我的腳步停住了。
或許可以把他們聯係起來。
網上沒有找到關於周雪的其它消息,同樣也沒有關於陳燈的。
但是我找到了一位女孩子的微博——我推測是周雪的,因為微博上有一篇置頂消息——是關於海洋大學的。再就是一些文案,沒有照片之類的。
或許隻憑借這一個信息而確認這是周雪有些荒謬,但我不懷疑大數據的準確性,既然能給我推那就有一定的道理。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來了,如果這樣推測,那個被逼死的女人就是周雪了,但是她不是死於自殺嗎?報道中也沒有提到任何一句關於脅迫的話。
我再次看了看微博,停更在了五年前。最新一篇更新內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