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韓羽每天的生活都十分平淡,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韓羽與村民之間相處的十分融洽,再加上他還教了村裏的小孩寫字,這些村民對他都十分敬重。
一個村民迎麵走了過來,開口道:“韓先生,又出來遛彎?”
韓羽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打量著這個村子,韓羽的內心在這段時間得到了極大的慰藉,心境平靜了不少。
在此之前的韓羽是一個內心隻有仇恨的無根浮萍,失去了家人朋友生命的意義隻是複仇,途中所遇到的人和事盡管對他有所觸動,可還遠遠不足以徹底撫慰那顆早已封閉的心。經過雪女的點撥,才開始考慮複仇之外的事。
修行者求長生,在漫長的修道歲月裏必然不能隻著眼於一件事,太過於執著於一件事對於修行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修行一事重在修心,心性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是抵達山巔的必要條件之一。
平靜的生活所帶來的不隻是心境的改變,更是重新修繕了那條注定要踏上的長生路。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感受著這寶貴的煙火氣息是韓羽這些天最喜歡的事。可今天他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似乎村子裏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緊張。
這種如臨大敵的狀態使得韓羽有些困惑,畢竟這處村落的風水極佳,雖說不能保證大富大貴,可保證這裏的村民衣食無憂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此地方圓千裏都沒有匪患。思量間,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正向著村子走來,隻見那人穿著一身玄甲,腰間掛著寶劍,手中還拿著一個卷軸。胯下的寶馬在世俗界更是難得,那匹馬通體黑色肌肉虯勁。
隻聽那漢子大聲喝道:“誰是村長。”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出,對著漢子抱拳道:“不知大人有何指教。”其實村民的心裏都清楚,這些年國家四處征戰,征兵的消息時不時就有傳來,雖然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來過這裏,可任誰都清楚征兵這件事早晚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現在的皇帝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尤其喜歡打仗,但同時也懂得休養生息,因此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國家依舊很穩定,百姓的生活也還說得過去,但對於平民來說和平安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雖說戰爭帶給了國家很多財富,但這些和他們這些黎民百姓的關係可不大。
參軍或許可以在戰場上撿一些功勞,從而混個一官半職,甚至是一步登天成為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但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不現實的,迎接他們的往往是敵人揮來的大刀,又或者是稀裏糊塗的死在敵方修士的術法中,真正能夠靠戰爭飛黃騰達的還是少數人。
對於這些村民來說,征兵更多的意味著家人的離去,意味著一個完整家庭的破裂,意味著這個家裏的頂梁柱將永遠的離開了。
隻見那漢子開口道:“大田灣共兩百一十六戶人家,按照要求征召精壯成年男子兩百一十六名於三日後在此地集合不得有誤,凡抗命不遵者以叛國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