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該你落子了!”男子輕聲。聲音溫潤如玉。
老者和藹的哈哈笑著,一隻手輕撫著那仿佛能觸到腰間的白色大胡子,一隻手夾起那顆黑色的棋子放到了麵前的棋盤上。
“哈哈哈,好好好,雲小子棋藝見長啊!都快趕上老夫這把老骨頭了,不知這天下棋?雲小子還可以下如此得心應手嗎?”
男子輕笑,臉上沒有一絲不安。
“既已分勝負!不如……再碼一局?”男子輕聲打探。
“這次,就換雲小子先下吧!”老者打趣著。隨後便化做雲被風吹散在男子麵前。
午時,烈日當空,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炙熱的溫度仿佛能把人烤熟一般。
在兗州外,那是冀州和兗州的交界處。數十個身影,一瞬即逝,電光火石般在樹林中穿梭。
雲瀾,冀州內的一個乞丐,靠偷東西和當扒手活了十餘年。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們追殺了,目的不是為了懲惡揚善拿回冀州百姓被偷的銀錢,而是為了他脖間那塊潔白無瑕的圓形玉佩。
此刻,雲瀾已經快要跑斷了腿, 倉促的呼吸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汗珠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滑落,又被大地蒸發。
雲瀾連滾帶爬,倉皇而逃著。臉上滿是 擦傷,傷口處還混著泥沙和汗水。
好不容易逃到兗州地界,雲瀾匆忙的回頭望了望身後圍剿他的人群又回過頭來。
“這小子,明明連兌都不到,怎麼會讓我們十餘人圍剿半個時辰之久?他的身法,不簡單!”為首的男子喝道。
雲瀾輕蔑一笑,停下了腳步。
一人持刀飛速朝雲瀾的咽喉間逼近,那一瞬間,一道金光震開了那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老者和一句充滿威嚴的話語。
“冀州何許人也?膽敢在我兗州出手傷人!”
“奉命圍剿,還望州主大人行個方便!”為首男子雙手抱拳恭敬道。
老者看了一眼已經暈倒在地上的雲瀾,一臉挑釁的得意大笑。
“十餘個兌圍剿一個連兌都不到的娃娃?真是無用!今日這娃娃老夫保定了,想要人?讓你們主子親自來!”
老者帶著雲瀾直接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兗州,神農殿內。雲瀾睜開疲憊的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環視著四周,房間大而明亮,而這裏的四壁都貼著許多的藥方和丹方,天花板上書本造型的燈泡,無一例外,乃是《神農百草經》,整個房間裏還充斥著淡淡的藥香。而在雲瀾身邊還坐著一個絕美的女子。
綠色的長裙拖曳,裙身點綴著幾株靈藥。
她赤著雙足,露出了腳踝,雪白如玉,毫無瑕疵。腳踝上還係著兩枚鈴鐺,走路時隱隱作響。
淺綠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容顏,唯有一雙似是星辰般的眼眸露在外麵,柳眉似春水,長發如瀑布,一顰一笑盡顯溫婉動人。
“這裏是?”雲瀾問著。
“這是兗州內的神農殿,本君是神農殿殿主曦荷。”溫柔的聲音連連說著。
曦荷伸出手,往後撩撥著飄到前麵的發絲。
“麻煩曦荷殿主了,我是冀州逃難來的平民百姓雲瀾,敢問殿主,救我的那位老者在何處?”雲瀾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著裝一邊問著。
“州主大人把你送來我這便已經離開,還讓本君交代於你一些事情。他說,以你目前的實力而言,你脖間玉佩乃是不祥之物 ,繼續留在身邊隻會招來禍端,他先替你保管,等到你有實力保護自己時再去兗州執事廳找他,此外,各個殿他都給你留了口喻,可暫時到殿內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