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梁祺有些氣餒地說,這幾天他都在忙活著不求上次帶來的傷害,但是總是不順心。
“資金呢?”閻騰合上手中的文件。
“流動資金還有幾百萬。”對於偌大的閻氏集團來說,太少了。
說完,辦公室裏沉默了一會。
“顧明成昨天聯係我了。”梁祺想了想又接著說。
“恩?”閻騰挑眉,顧明成回來的消息他昨天已經自己看到了。
“他說剩下的股份他知道在哪裏。”梁祺一開始是不相信這樣的話的,一個曾經慘敗的對手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和他進行談話,要麼就是容人之量太大,要麼就是醞釀著更大的反撲,梁祺相信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他提的條件是什麼?”閻騰有節奏地瞧著桌子,一下又一下。
“他說想要和你麵談。”梁祺站起身來,“我覺得去了也沒用,他不會輕易把股份還給我們的。”
說到底,當時是他做事太過衝動,隻想著終於有壓製成董事他們的絕招了,所以在這些股份、資金上有些疏忽,才給了顧明成機會。
古代兵法將就斬草除根,因為一旦幼小的苗生根發芽長大,那便是不容小覷的力量,一如現在的顧明成。
“那就去會會他。”閻騰停下手中的動作,梁祺抬起頭看著他。
冷靜的姿態,自信的眼神,閻騰的臉上沒有透露出慌張,這就是一個總裁應有的姿態,想到這裏,梁祺無聲地笑了笑,如果是他肯定慌張,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呐。
環境雅致的茶館內,閻騰和顧明成兩人優雅地坐在榻榻米上,古箏的伴奏樂傳來,古色古香的氣息濃重。
才一段時間沒見,顧明成身上明顯孩子氣的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而又客套的表情和悠閑淡定的態度,這對於閻騰來說是一個危險信號。
“怎麼樣,這茶?”顧明成如一個東道主一般。
閻騰隨意點評了幾句,也不急著直奔主題,遵循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我坦白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吃不下。”顧明成直視著閻騰,麵帶微笑地說,“我隻有一個條件。”
閻騰拿起茶杯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顧明成的話語而有所停頓,他對著顧明成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比市場價高百分之十我就可以出手。”顧明成獅子大開口,表情卻是普通就像是在買水果講價一樣。
“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麼在你那裏?”聽到顧明成的報價,閻騰並沒有反映,垂眸擋住自己眼中的精光。
“這個自有我的辦法,你覺得談得成嗎?”顧明成臉上還是微笑,但是心裏卻將閻騰罵了個遍,他被迫退出國內市場,父親還在牢裏飽受煎熬,這樣的深仇大恨他不可能不報,而這些都隻是第一步。
“最多比市場價高百分之五。”閻騰已經做出妥協,公司的股份捏在別人的手中,隨時可能顛覆,這個虧他隻能吃下。
“成交。”顧明成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他的目的不過是拿到資金,好讓他的公司繼續周轉。
“合作愉快,閻總。”顧明成伸出手,有些挑釁地看著閻騰。
閻騰的臉上毫無表情,盯著顧明成看了幾秒,也伸出手。
辦公室內。
“什麼,沒想到當時放他一馬,他現在回來恩將仇報!”梁祺聽到這個消息憤恨地說。
“公司還有多少流動資金。”錢財都是身外物,如果能用錢換來的都不是事。
“不多了。”梁祺的語氣嚴肅,隻期望之前投入的幾個項目能收到回報。
傍晚,閻騰開車回去,一打開家門蘇子欣就撲了上來。
“爸比,媽咪怎麼還不回來?”蘇子欣嘟著小嘴顯然不滿意剛剛自己一個人呆著。
小沫不在家嗎?閻騰看向劉伯。
“夫人說她去買些東西。“劉伯心裏隱隱也有了不對勁的感覺。
“去了多久了?”閻騰自然地聯想到了顧明成,難道小沫去見他了?
“有幾個小時了。”劉伯如實地說。
閻騰點頭讓劉伯下去吧,抱著蘇子欣來到了客廳。
“媽咪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欣欣吃晚飯了嗎?”閻騰耐心地哄著蘇子欣,心裏也有些擔心。
直到蘇子欣入睡,蘇小沫還沒有回來,閻騰慢慢焦急起來。
“菲兒,小沫今天聯係你了嗎?”閻騰打不通蘇小沫的電話,準備開車出去尋找順便問問雲菲兒。
“沒有,怎麼了?”雲菲兒此刻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接到閻騰的電話趕忙把梁祺也拉了起來。
“沒事,我聯係不上她了。”閻騰說完便掛了電話。
梁祺帶著雲菲兒趕往警察廳,不是他們大題小做,但凡是有一點不對勁都不能忽視。
“能查到嘛?”雲菲兒焦急地看著技術人員調出錄像,一旁的閻騰顯得異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