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了?”
羅其眼神凝重,他抬頭四處打量了一番咖啡廳內三兩落座的客人。
他沉著臉,說道:“這座城市,很可能已經被生化種滲透了。”
陳冬河也錯愕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們聊著天,喝著咖啡吃著甜點,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滲透?是我所理解的寄生嗎?就像之前那個跳樓的人那樣?”
羅其不確定的搖了搖頭,“生化種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他們寄生後可以一直隱藏起來,在它們需要行動時才會主動控製宿主。
如果不將起宿主的肉體破壞掉,很難能發現它們的存在。
我不確定周圍這些人是否有被寄生,但奴隸法的出現,其實就是在變向的試探聯邦的態度和反應,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陳冬河有些不明白,奴隸法和生化種又怎麼扯上關係了。
羅其繼續解釋道:“雖然我對生化種的了解也不多,但也知道最基本的一些信息。
首先,生化種通常是以寄生的方式存在,所以他們的複蘇就需要大量的載體,而人類一直以來都是生化種最理想的載體。
所以他們需要人口,而且是大量的人口,就比如一座城市的所有人。
之前接連不斷的生化種控製人類自殺,其實就是這看聯邦的反應,一是試探在超凡逐漸複蘇後聯邦是否已經與其他超凡勢力合作。
二就是試探他們,對於自己在聯邦所管轄的城市中大勢傳播的會采取什麼行動。
之前聯邦專門派出我到處處理生化種,這就是聯邦的回應,它們也已經清楚了聯邦對於它們的態度。
而這次奴隸法的頒布,則是生化種對聯邦的一個表態,表示生化種已經全然接管了這座城市。”
陳冬河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試想一下,正常情況下聯邦會不顧自己名譽隨意讓下屬的一個城市通過奴隸法這種動搖民心的法案嗎?
而現在奴隸法已成事實,就說明聯邦已經默認了B13這座城市歸生化種所掌控了。
之前我還以為那些議員並不知道此事,看來他們是早就知道了,派我過來的目的,估計也是想借用我的特殊身份震懾這些生化種,好讓它們對聯邦有所忌憚。”
“這麼說你這次是被聯邦當槍使了?”
羅其混不在意的擺擺手,“目前分析來看確實是這樣,不過我也從沒想過為聯邦一心一意辦事就是了。”
“雖然被聯邦擺了一道,但我不也收獲了你這樣一個盟友嗎?”
陳冬河聞言也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些站在人類權利巔峰的人,是最擅長物盡其用的存在,羅奇不願意與他們結為同盟,他們便以打擊生化種的名義來變相的讓羅其站隊,讓生化種忌憚。
“話說回來,好像你的身份並不是很保密一樣?連生化種都認得你嗎?”
“他們當然不是認識我,隻是認識我身上的科技從而推斷出了我的身份而已 ”
羅其說著扶了扶墨鏡,心中感慨著這墨鏡其實才是他的本體,因為戰線的係統就是連接在這墨鏡的智能芯片上的。
“那你就不怕他們暗殺你?”陳冬河又問。
“暗殺我毫無意義,即使我死了戰線依然存在,暗殺我的勢力還會被戰線列為死敵,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得不償失。”
羅其看了眼時間,現在他猜到了聯邦的謀劃,也不打算再幫他們繼續查生化種的事情了,不過這整個城市的人都有被寄生的可能讓他又無法完全坐視不管,這讓他有些糾結。
於是他看向陳冬河,“時間也不早了,我接下來打算先回戰線做一些事情,你有什麼打算嗎?”
陳冬河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生化種的事情怎麼辦?不管了嗎?”
羅其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陳冬河,“作為戰線的人,原則上來說這件事確實不用我管,因為這並不足以威脅到整個人類族群。
但就我個人而言,還是不願意看到一座城的人都被寄生的,但我也沒辦法,生化種畢竟是一個族群,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什麼。”
陳冬河聞言,大概明白了羅其的意思,羅其不能為了一座城的人而大肆調動戰線的力量,而他一個人的力量麵對眾多生化種也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