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萬青青。”
陸懷看出了趙旭眼神的意思。
至少，這幾起案件她是不知情的。
“那……咱現在抓的幾個凶手是背鍋的？”
拚死拚活抓到的人，難道都不是真凶，案件要重新查起？
想到這兒，趙旭感覺天都塌了。
“不。”陸懷搖搖頭：“這幾起案件的凶手的確殺了人。是他們的殺人方式，可能是除了凶手與死者外，第三個人指使的。
趙旭拍了拍額頭，那就好那就好，這要是全部推翻重頭查起，這一周他們都不用睡覺了。
“走吧，該回去了。”
趙旭緊了緊衣服，臉頰被夜風吹得發涼，看來B市的夏天還要過陣子才能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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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13分，陸懷兩人回到警局時，顧霄王黎已經坐上回程的高鐵了。
晚上10點23分，聽陸懷說完塔羅牌與案件的發現，莊嚴名和張萍在座位上愣了三分鍾。
趙旭坐在倆人對麵，看完左邊的莊嚴名，又扭頭看看右邊的張萍。
嗯…果然不是自己見識少的原因，這兩人聽見這個消息的吃驚程度一點不比自己少。
“那？”
莊嚴名“那”了半天，也沒那出個所以然。
“那……”張萍抿唇，她想問個問題，但是又覺得不必問，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不是萬青青。”趙旭手撐著下巴，看向張萍。
“我也覺得不是。”張萍偷瞄了眼陸懷，囁嚅著道出自己的看法。
“這件事暫時還沒有確切的線索，所以先保密，有消息我隨時告訴大家。”陸懷給今天的小會議做了個結尾。
“好的。”眾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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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後，陸懷沒有睡，始終在回想幾個凶手對塔羅牌的反應。
有驚訝，似是很意外陸懷發現了塔羅與案件的關聯；
有回避，每個人都十分肯定的做出答複——自己從沒聽過什麼塔羅牌；
有視死如歸，如果案件隻調查的這裏，幾個人的結局都是判處死刑，那他們也甘願。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統一，寧願舍棄生命也拒絕案子繼續深入調查。
“仇恨嗎？”陸懷起身，從行李箱中取出一卷白紙。
他將白紙用無痕膠帶粘貼在牆麵，又取出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這是他的習慣。
有些事的計劃、發展，用腦子梳理是梳理不清的，總會有混沌的時候，但寫下就不一樣了。
事情會自動顯現出分析，延伸出曲線，再推翻重建。
直到找到正確答案。
比任何遊戲都有意思的事，也是陸懷選擇這一職業的原因。
正思索著，床上放著的手機傳來嗡嗡聲。
陸懷按下接聽鍵後開了外放，將手機放回床邊，繼續盯著牆上的白紙黑字。
“不好意思陸隊，這麼晚打擾您了。”
是萬青青。
陸懷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11點21分。
“遇到什麼事了？”陸懷拿起手機，盯著屏幕問。
“沒，沒什麼事。”萬青青穿著藍白色花邊睡衣，旁邊坐著閨蜜段小芸。
她有些不好意思，既有大晚上打擾陸懷的因素，也有自己給陸懷打電話，而閨蜜在旁的因素。
萬青青瞥了旁邊一臉好奇的段小芸一眼，深吸一口氣，還沒等開口，電話那邊先傳來聲音。
“你身邊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