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長達多年的黨派之爭落下帷幕,蕭策一黨專政,手握重兵,順應天命承繼大統。
由於儲位之爭使得北冥內政混亂,北涼時常來犯,蕭策繼位清剿亂黨後。以舉國之力攻打北涼,北涼大敗,提出與北冥和親,永結鄰裏之好。
北涼,榮國公府內,她紫玉般的眼眸散發摸不清的神色,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她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烏黑的長發散披一瀉而下。
江長淵緊縮眉頭,痛心道:“此番和親實為凶險,我聽說北冥宮中後妃無數,其更是攻於算計,城府頗深,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哥哥不求你爭得盛寵,隻求你平安一生。
江別慘笑:“我自知此行會葬送一生,可我隻求他活著。”
北涼陛下自登基以來,戰火不斷,百姓無不叫苦連天,顧候多番諫言,大戰一敗,昏君大怒,朝堂被血洗一番,其中就有顧候一家,全族流放極北之地。
顧候長子顧清與江別情投意合,隻待江別父母守孝期一過便成親。
極北之地寒苦,流放之路死傷無數,其中恐有顧候政敵埋伏。
江長淵喉間一咽:“陛下已下旨,顧候一家流放後皆可官複原職,隻算給顧候一個教訓,也算給你的補償。”
江別苦笑朝顧長淵跪下拜別:“如此甚好,流放途中就有勞哥哥照顧了。”
連忙扶起江別:“妹妹何苦,我與阿清同窗數年,情同手足,自是會想辦法善待他的。”
江別望著顧長淵,眼裏皆是不舍:“哥哥保重”便上了馬車。
顧長淵征征的望著和親隊伍,隊伍漸漸消失在眼眸,他卻遲遲不能回神。
獨自坐在馬車窗前,兩眼凝視著後方,眼已經哭得紅腫,淚還在流著,雙唇緊閉,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順著臉頰滴落在馬車地板上。
她說不出當時的感受,不知是喜是悲,隻覺得很難受,很痛苦,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卻又掙脫不開,像是被刺藤緊緊糾纏。
她再也忍不住了,就放聲地哭了起來,似乎淚水能洗去她心頭的愁雲,好像哭聲能述說她心中的委屈。
馬車外的丹橘柔聲道:“奴婢何嚐不知小姐的委屈,顧公子與小姐是我們北涼的才子佳人,也隻有顧公子這等溫潤如玉,忠貞不二的男子才能配的上小姐。”
江別閉上眼冷吸一口氣:“好了丹橘,以後休要提這個名字,也不準再說這些話,如果被北冥有心之人所聽到,他恐有危險。”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丹橘心疼江別道:“小姐,你這是何苦”
江別一笑:“傻丫頭,我隻要他平安。”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