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先生,如今的玉龍傳唱的都是此等語句,在先生看來是否有窮兵黷武之嫌?”劉挺一邊看書,一邊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個問題。

bang

劉挺挨了一個爆栗。

出手的是個少女,少女二八年華,不施粉黛,這個年紀的少女如何都是美。

“小姑你幹嘛打我。”劉挺委屈。

少女就是劉厚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盈懷公主劉萱了。這位如今年芳十六僅比太孫大了一歲的公主,看似是太孫的小姑,實際上更像是太孫的姐姐。

少女此刻看著黃顥的眼神都要拉絲了,“你讀書就讀書,問什麼問題,先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少女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劉挺:有花癡,但我不說。

劉挺受了委屈,但是不敢還嘴,畢竟劉萱既是皇帝的嫡長女,又是最小的女兒,一般這種女子不論在何種家庭都隻用一個詞來形容:掌上明珠。

大孫賊雖然天天被皇爺爺小賊小賊的喊,寶貝得不行,但是若是小賊被小姑打了,皇爺爺一般是不管的,甚至還要幫忙把大孫賊捆起來。

劉挺想到這些,把殷龍城招呼了一下,放下狠話:“龍城,我姑姑要和先生討論學問,我們先去練劍。”

“殿下,這是前線的急報,陛下下令奴才送一份過來。”小亭子外一名太監邁著小碎步跪下,恭恭敬敬的取出一份奏報。

殷龍城接過奏報,遞給劉挺,保鏢的角色代入很成功。

劉挺沒急著打開,劉萱雖然狐鬧,但是大事上是知曉輕重的,當下帶著奴婢丫鬟就離開了小亭子。“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聽,玩去了。”

“先生,您先看。”劉挺一直對黃顥執弟子之禮,因此也很恭敬。

黃顥搖搖頭,苦笑道:“我私殺降卒的事情還沒過去呢,雖然陛下高高掛起,但是文官們可不會善罷甘休,陛下讓我來此謀劃,一方麵是要培養殿下,讓殿下多看,多學,一方麵就是讓我先躲一陣子,免得被人當麵噴口水。”

“不就是幾個降卒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先生莫說是殺了六萬,就是再翻一倍,孤也支持先生。再說了,我可聰明著,沒有皇爺爺的首肯,先生可調不動軍隊去殺那些降卒。”

黃顥笑,“殿下聰慧過人,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說著黃顥就拆開了奏報。

“狗賊。這幫狗娘養的桑國豬,假以時日,我必亡其國絕其種。”

黃顥隻看了一半就勃然大怒。劉挺也沒見過一向溫和的黃顥會罵這麼難聽,接過奏報看了一眼,也跟著罵。

奏報很簡單,東方麵軍收複行動很順利,但是桑國趁亂想來渾水摸魚,有一支大約五千人的桑國武士組成的軍隊繞過了水師防線攻破了兩座縣城,一路上燒殺搶掠,不少村莊甚至無人生還,還有一座村莊被人施以活祭,所有的村民被活活燒死。如今東方麵軍已經組織圍剿,水師也封鎖了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