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聖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是故聖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玉龍王朝楚州某書院,一幫孩子正搖頭晃腦的跟著先生念書,冬日的陽光照耀在孩子們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孩子們穿著雪白的長衫,胸前都佩戴了一個小小的徽章。
書院的占地不大,卻是一處精心雕琢的小院子,院中亭台水榭,處處充滿了煙雨繚繞之地的精細,院中點綴著幾處綠植,為寒冬增添了幾分綠意。
而那坐在亭子中,與院中孩童隔了一道珠簾的先生,卻是長得與孩童們有些不同,這先生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高高的顴骨使得他的臉頰擁有一個上寬下窄的弧線,加上蓄得恰到好處的絡腮胡,以及那一頭束在腦後的卷發,倒是搭配出幾分美感。先生身上穿了一件針織短袖衫,內襯一件厚格子襯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居家好紳士的樣子,可惜一條厚厚的翻毛皮褲子和一雙長筒皮靴卻是出賣了主人內心怕冷的想法。
先生雖然有胡子遮蔽了年齡感,但是眼角的皺紋和略微鬆弛的臉頰還是顯示了這位先生已經人過中年。在冬天的寒風中侃侃而談道:“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裏的女人,指的是聖人的小老婆,小人,指的是聖人的仆人,合在一起就是聖人的小老婆和他的仆人讓他覺得很難養,我猜應該是他的頭上有了綠帽子。我就不覺得難養,因為我沒有老婆。”
先生的解讀惹得孩子們哄堂大笑,書院內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這時書院門口走來兩個青年,這兩個青年穿著厚厚的棉質長衫,一個領口還圍了一塊不知什麼動物的毛皮做成的圍脖,帶圍脖的年輕人輕輕啐了一口,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道:“這個維特,要是聖人聽了他的課,得氣得活過來。”說著就要伸手去推門,同行的另一個年輕人卻是一個女子,伸手攔住了圍脖年輕人,輕聲道:“別忘了這裏是維特書院。我們隻是路過而已。”
說著二人匆匆離去,留下那塊寫著維特書院的牌匾和那深紅色的大門繼續抵禦寒風對這個院子的侵襲。
院內,維特繼續念道:“聖人雲: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聖人說,德行好的人就像好色的人一樣,很容易就看得出來,所以德行好的人就好色。”
長街,冬日的早晨缺了一些靈氣,但是小攤小販還是在刺骨的冷風中開業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摘下自己的皮氈帽,坐在麵攤子前喊了一聲:“老板,一碗陽春麵,肉糜鋪得多一些。”
在麵攤老板的吆喝中,之前的兩個年輕人也在麵攤坐下來,點了兩碗麵之後,便開始觀察這煙雨楚州的一日之始,一個食客抱怨道:“一到冬天又要修繕房屋,又要加固城牆,在冬天服徭役真是受苦啊。”話音未落,旁邊一老人勸道:“小夥子啊,聖人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絡腮胡子卻哂笑道:“聖人就會胡說八道。老人家,聖人修過城牆嗎?俺家那小子在書院讀聖人的書,成天就是女人小人仆人。”
“看吧,這就是那幫洋鬼子的高明之處,我們的同胞們正在一點點變得愚昧,相信要不了一百年,不,五十年,就已經夠了,我們的同胞就會忘記我們的曆史,成為他們的奴隸。”青年輕聲的對女子如是說。
女子表示讚同,點點頭道:“我們要加快步伐了。”
維特書院內,一個穿著雪白鬥篷的老者笑眯眯的對著孩子們說道:“孩子們早上好,維特院長的授課結束了,今天還是由我教導大家如何感受魔法,來,大家和我一起呼吸,吸氣,集中精神,努力的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不遠處,維特給自己卷了一個煙卷,叼在嘴裏,手指頭對著煙卷一指,指尖一朵小小的火苗迅速的燃燒起來,點燃了煙卷,深深吸了一口,維特舒服的眯著眼睛,自言自語道:“這些小家夥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一個魔法師。不過楚州的冬天是真的冷啊,哪怕我的火焰魔法也很難抵消這種刺骨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