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師傅之前,先與你講一下當今天下格局。三大王朝自不必講,乃天下最為強盛的勢力。”
靜真停頓一下,“除此之外,天下武林宗門繁多,可是能執武道牛耳者隻有道家兩宗,佛家三寺,兵家四派,邪魔五教,外道六樓。”
靜真露出追思神色
“道家兩宗乃上清宗與仙都宗,其中咱們明真觀就隸屬於上清宗。”
“道家自道祖始,道祖一生僅有三位親傳弟子,其中一位祖師主張清靜無為,不理俗事。剩下兩位祖師對道祖所授之道各有不同的詮釋,各立一宗。”
“但是兩宗同屬道家,日後闖蕩江湖如遇困難可向鄰近宗門求援。”
“餘下宗門日後再講。”
趙安頻頻點頭,心裏卻更是對師傅的好奇更重一些,畢竟這是日後要朝夕相處的人。急切問道:“我師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靜真看向趙安,對於趙安的急切並未出言訓斥,伸手拍向趙安的額頭。
趙安略微吃痛,低了低頭。
“你天賦過高,修力一途相對你來說太過輕鬆,可武道攀高更要修心。明日起每日都要去講經堂通讀道藏。”
趙安俯身:“弟子知曉了。”可心裏卻不明所以:“武學修煉為何還要修心”趙安還是年幼,對於長輩們所說的大多都不能理解,隻是照做而已。
靜真作為觀主,所教導弟子無數又怎麼能不會不明白趙安心裏所想,但是並沒有在繼續去勸誡趙安該如何如何。教化之功不可急於求成,隻待日後言傳身教。
“你師傅是個棄嬰,是我親手帶上宗門的,你師傅在和你這般年齡時初入武道,但與你不同的是,你師傅學武初期時武道天賦不顯,相比於武道更喜歡玩樂,在同代弟子中並不顯眼。”
“你師傅在第一次下山遊曆之時,路過一個村落,在村中留宿,那戶人家極其好客,好生招待了你家師傅。”
“可是臨近半夜,人榜第342位血手來到了此地,一言不發就大開殺戒,他所修行的功法需要取人血氣。當時他與人大戰一場,受傷頗重來這村落取人血氣治療傷勢”
“你師傅半夜被驚醒,認出他來了,你師傅第一次下山,修行不足哪裏是人榜中人的對手。血手一掌就把你師傅打至重傷。”
“你師傅當時腦中隻有逃走著一個念頭,瘋了一樣往村外跑去。血魔重傷未愈,哪裏顧得上他。”
“你師傅第二天又重回此地,村中百戶人家,盡數死絕,血氣被吸食殆盡。你師傅怔怔無言跪在地上,直到雨水打在身上才有所察覺。”
“將所有人屍首安葬好後,回到了觀中。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如行屍走肉一般,對於道觀中眾人問詢一概不回。每天坐在山邊發呆。”
趙安對於這個未曾見麵的師傅好感度直線下滑,隻覺得自己的師傅不應該如此,與腦海中幻想的一點也不一樣,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