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坐上車偷偷得意。
對於柳靈兒的身份他也調查過,原先隻不過是在農村長大的,收養她的那對夫婦時常虐待她,家裏的重活累活都丟給她做。
按照這樣的成長背景,她應該隻是一個粗笨又可憐的孤女才對。
可她給癩子那一花瓶兒,既穩又準,是有些功夫底子在的。據他所知,她前不久才被赫連家主找回,短短時間,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難道真的是虎父無犬女?他不相信。
而且他感覺到了,柳靈兒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又不禁暗暗後悔,早知道還是不下手那麼重了。
赫連錦這邊坐在茶具麵前已經靜不下心來,他的這個女兒受盡苦楚,卻依然聰慧又堅強,什麼都好,就是選的那個女婿他不滿意。
在柳靈兒到家之前,已經有人告訴了赫連錦,少主帶了男人回來這件事。
好在不是馮霄,赫連錦才鬆了口氣。
赫連錦裝作不經意,在門口的花壇邊踱步,其實心裏忐忑不安。
在見到穆然的那一刻,赫連錦笑逐顏開地表示歡迎。
穆然也禮貌問好。甚至像是父子一般親近。
柳靈兒還以為老爹是吃錯藥了,見到馮霄不滿意,見到這個陌生男人卻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赫連錦看到一臉懵的女兒,拍了拍穆然的肩,啞然失笑:“這位就是爹給你說的,從y國回來的那位穆家少爺啊。”
啊?
柳靈兒聽老爹這麼說,有幾分不可思議,隨即又狠狠剜了一眼穆然。
他果然是在騙她,什麼漂洋過海,什麼跟水手搶吃的。他一個大少爺,不說是私人飛機,恐怕新開辟一條航線也沒什麼難度。
穆然回避柳靈兒要吃人的眼神,倒是和赫連錦打得火熱。
柳靈兒見狀故意問道:“阿爹,你剛剛在門口幹什麼呢?”
赫連錦尷尬笑笑,一時有些詞窮。他那不是擔心女兒帶回來的人嘛。
既然是穆然,那就什麼問題都不存在啦。
“哈哈,我那不是在修剪花草嘛。”
柳靈兒皮笑肉不笑。“看來家裏的園丁該開除了,竟然阿爹親自剪起花草來了。”
赫連錦知道女兒在耍小脾氣,也慣著她。笑著打哈哈。“不必了,我閑來無事,想著我那幾束花兒呢,怕他們弄壞了,我才去侍弄侍弄。”
穆然也和赫連錦站一條戰線,幫腔道:“這年頭工作不好找,還是留下吧,不然家裏困難的該揭不開鍋了。”
赫連家花園裏的一花一木都是珍貴品種,園丁也都是高薪聘請來的,再難活的花,就是在沙漠裏也能養的好好的,不存在養死花草的情況,更不存在會窮到揭不開鍋。
赫連錦一向對於這些雜事小事都沒什麼興趣,今天純屬是慌不擇路,逮到哪頭說哪頭了。
柳靈兒隻是想拿話刺下老爹,穆然一幫腔,倒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她是個外人了。
奈何禮數不能丟,柳靈兒隻好強行按捺下性子,沒有轉頭走人。
穆然和柳靈兒一個走在赫連錦左邊,一個在右邊。
柳靈兒明顯的不想多說。赫連錦卻硬是領著兩人在偌大的花園裏麵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