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一輛汽車已經完全扭曲變形化為廢鐵,地麵橫七豎八布滿了一道道裂痕。
一名手持砍刀的刀疤男子站在馬路的中央,他的對麵一名穿著警察製服的年輕人雙手拄劍單膝跪地,他的麵前是一灘剛嘔出的鮮血,鮮血中還夾雜著些許碎肉。
刀疤男子不屑的笑道:“警校的老師沒告訴你,【鐵警十字劍】要練到大成才有資格追捕紅牌通緝令上的人嗎?”
年輕警察用衣袖擦掉了嘴上的血跡奮力站起身,舉起著手中的長劍道:“我是警察,我不可能看見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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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子用左手拇指輕輕撫過鋒利無比的刀刃道:“我一直都在避免有六扇門的人死在我手上……”
“我未必會死,你一定被抓。”年輕警察周身忽然氣芒暴起,從胸前扯下警徽鑲嵌如劍鐔,手中長劍隨即散發出奪目的藍芒。
刀疤男子獰笑道:“好,有種!那就讓我看看你用命激發的【鐵警十字劍】能不能破我的【七玄刀】!”
刀疤男子說完手中砍刀氣芒暴起,就在這時候一個騎著小驢的外賣小哥飛馳而過,同時聽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鐵破掌】”。
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巨型掌印從外賣小哥的掌中轟擊而出,刀疤男子表情驚恐的砍出了一道刀芒,但刀芒觸及掌印瞬間崩裂,無可匹敵的轟在了刀疤男子身上,直接將他轟飛十米開外。
年輕警察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愣住了,隻見外賣小哥一個利落的甩尾,騎著小電驢來到了年輕警察身邊,一臉愕然的表情:“哇,張警官,怎麼打的這麼慘烈啊!”
年輕警察消散了長劍上的氣芒取下了警徽,看著送外賣的外賣小哥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隻見外賣小哥打開保溫箱,從裏麵取出了一份外賣,同時拿著手機指著上麵的定位道:“張警官,你點了酸湯肥牛,還有你定位沒關啊!”
張警官愣住了,隨即看了眼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刀疤男子,開口問道:“他死了?”
外賣小哥連連搖頭,將酸湯肥牛放入在張警官的手中道:“放心,我看過了他還有一口氣,還有事兒嗎?”
張警官搖了搖頭道:“沒了。”
外賣小哥微笑著露出四顆潔白的牙齒道:“那麼張警官,祝你用餐愉快,記得給個好評哦!”說完利索的騎上小電驢,飛奔著離開了現場。
張警官呼出了一口濁氣,看著消失的小電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才反應過來:“臥槽,忘記讓他幫我叫救護車了。”
張警官說著雙腿失力單手拄劍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在那一刻仿佛徹底失去了生氣。
馬路上一輛警車正朝著目標方向疾馳,副駕駛座的周明峰叼著煙眉頭緊鎖,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你特麼可別死啊!你們張家已經滿門忠烈了,你再死特麼就真斷子絕孫了。”
開車的年輕人警察並不清楚原委,可聽隊長這麼說,愕然道:“他不是張局的親戚嗎?”
“你懂個屁!隻是剛巧同姓,他這個警號已經重啟第五次了,要是他掛掉就沒有第六次了。”
“臥槽,我以為他家裏有人才安排到我們南州,甚至還給他安排了個文職。”
“總不能真的讓人家斷子絕孫吧!”
隊長說著拿起了車內的通訊器喊道:“老牛,你們到了沒有?”
“快了,救護車也快到了。”
“尼瑪,你們的巡視區應該是距離最近的。”
“局長小舅子出了車禍,剛被我們碰上了,那小子全責。”
“姓張那小子的燈亮了。”
“臥槽,尼瑪他碰上什麼玩意兒了?”
“我怎麼知道?”
“……”
街道上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內部的通訊器內各種詢問的聲音。
警察係統部門不同,有些甚至還會相互較勁,可當有自己人遇上了生命危險,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時間發自內心的緊張。
麵對罪犯是他們的職責,可是他們也是人,他們知道燈亮代表著什麼。
記者和自媒體就像聞到了鮮血的鯊魚蜂擁而至,街口雖然已經戒嚴,但擋不住這些人穿過一條條的小巷闖入現場直接拍攝。
現場已經被人第一時間直播到了網上,扭曲的不成樣子的汽車,大片被刀劍斬裂的路麵,一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通緝犯,地上大片夾雜著碎沫的鮮血,還有一個拄著劍單膝跪地,鮮血警服的身影一動不動,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