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屋子裏麵的空間就不大,劉老太太在躲避的過程中一下子被腳底下的板凳給絆倒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發現隻要倒在地上不動彈以後,對方就不在打她(沒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伴半天都沒有挨過一下),所以她也幹脆躲在地上裝死算了。
而這一下子挨打的就變成了小花氏跟劉家寶了,這兩個人被打的抱頭鼠竄,最終劉家寶被張嬌鸞一棍下去敲暈以後,才結束了這場猶如鬧劇一般的打鬥。
張嬌鸞喘著氣看著劉家這些人,心裏麵還是覺得不解氣,但是又擔心小麥的情況,於是拖著撬棍喊上大黃往外走,在詢問了路人衛生所的位置以後,直接去找自己二哥去了。
等她來的衛生所的時候,自己二哥拉著兒子,站在病床前,而病床上昏迷的小麥躺在那裏,身邊是一位身材佝僂的老人,正在那裏給她時針,對方雖然年齡看上去很大了,但是每次下針的動作卻給人一種快準狠的感覺。
“二哥,小麥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張銀柱才注意到自己小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他回過神來搓了搓自己有些僵硬的臉說:“楊老先生說沒啥大礙,血已經止住了,斷了的骨頭也已經接上了,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對了,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候張銀柱才想起問妹妹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
“是小麥的同學,看到小麥被打了以後,讓她哥哥跑到咱家通知我的,咱爹跟咱娘碰巧又不在家,我就先過來了!”說到這裏張嬌鸞搖晃了一下咱家手裏麵的撬棍說:“剛剛我帶著大黃跑到了劉家把他們一家人都揍了一頓,但是我還是不解氣,二哥如果小麥現在的情況穩定,咱們再回去打他們一頓吧,不這樣我心裏麵這口惡氣咽不下去啊!”
張嬌鸞的這話說的,正在施針的楊老先生都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向了她,顯然老先生並沒有想到看上去這麼嬌嬌弱弱的女娃娃,嘴裏麵居然能說出來這麼戾氣的話來。
“那個~~!老先生,是我打擾到你了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先出去!”張嬌鸞看到老人家不施針了,連忙解釋道。
楊老先生擺擺手說:“無妨,針已經紮完了,等一下取下來就行了。”
張嬌鸞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布滿了銀針的小麥,不知道是自己下意識的感覺,還是這位楊老先生的醫術確實高明,反正她覺得床上躺著小麥現在的氣色看上去,比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看上去好上一些。
“大夫,我侄女的頭沒事吧?需不需要去大醫院拍個片子啊?會不會打壞了腦子?會不會有淤血啥的啊?·······?”張嬌鸞追在楊老大夫身後一直在各種的詢問。
老楊大夫倒也不覺得她煩,反而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懂得倒是很多,提的問題也專業,於是坐下來給她詳細的解釋了一番小麥現在的情況。
“那丫頭的頭情況實際上並不嚴重,她頭上的傷是被東西刮出來的,雖然看上去流了很多血,但是實際上隻是皮外傷,流血有點多而已,回頭好好補補就沒事了,她最嚴重的是肩膀和腰上的傷,肩膀骨折了,內髒也受到了不小的傷。”
張嬌鸞聽到老大夫這麼說,嚇得一張小臉立刻白了一截子,她連忙抓住老大夫的袖子說:“大夫啊,你可要好好的給我侄女治療啊,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我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都無所謂,她的年紀還那麼小,以後的人生還長著那,可不能以後落下什麼毛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