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對麵樹下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相貌和自己爹又著七八分的相似,這是張家的老大張金柱,坐在他旁邊坐著的一個身材消瘦,吊梢眉高顴骨的婦人,就是他的媳婦張賈氏,在張賈氏的下手坐著的一個麵容俊秀的少年,正端著大碗呼嚕呼嚕的喝著稀粥,這是自己現在的大侄子張建軍,又因為出生那天剛好是秋分那天,所以小名就叫秋生,她和張金柱是同父異母的大哥,再加上自己又是老小,年齡差距就有點大了,這也就導致了自己這位大侄子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

而在秋生旁邊還蹲著兩個黑小子,這兩個孩子也是老大張金柱的兒子,一個叫向軍,一個叫擁軍,這個年代裏名字裏麵帶“軍”也算是一種潮流。

不過這兩個小子和他們大哥可不一樣,完全不愛學習,一天到晚就光想玩,之所以會黑的都快趕上碳了,也是因為他們兩個一到夏天就偷跑到河裏去耍水,被太陽給曬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張嬌鸞的目光在往右側移動了一些,那裏坐著的另外一個瘦高皮膚略白的男人則是自己的二哥張銀柱,和長得五大三粗的大哥一樣,二哥不僅皮膚白皙,五官也要清秀一些,特別是每次笑起來右邊的嘴角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很是打眼的很,從麵相上看他和張金柱兩個相貌並不是多麼的相似,應該是張銀柱長相隨了他已經去世的生母。

在張銀柱的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媳婦張劉氏,說真的張嬌鸞在見到自己現在的這位二嫂的時候很是不能理解,因為張銀柱他的長相很是不錯的,就算是在這個不怎麼看臉的年代裏,那也是妥妥的帥哥一枚,要是往後上三四十年出道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自己看上的這個媳婦長的真的很一般,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是特別的普通,而且這個張劉氏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別人都欠她的一樣,自從回來以後張嬌鸞就沒有見過她笑過,嘴角一直都是耷拉著,也就看到了兒子的時候抿了一下嘴,是抿了一下而不是笑笑,讓張嬌鸞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根苦瓜一樣。

在張劉氏的懷裏坐著的小子是她的兒子栓子,這個孩子其實並不是張銀柱第一個兒子,在栓子前麵還有過幾個孩子,隻不過都夭折了,所以張劉氏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格外的溺愛,在旁邊坐著膽怯怯的女孩子是張銀柱的女兒叫小麥,也是張家第一個孫子輩的女娃,再加上家裏本來女孩子就少,張烈虎兩口子都挺稀罕,但是奈何小麥的親媽張劉氏太重男輕女了,把女兒不當回事不說了,還見不得別人對女兒好,有了兒子以後更是一天到晚使喚下人一樣使喚女兒,硬是把女兒給養的跟個使喚丫頭一樣了。都已經十歲的年紀了,卻長的跟七八歲一樣,又瘦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