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多少壞人做下錯事卻能安享晚年,而有些人隻是想要個安穩的後半生,卻要付出悲慘的代價。
“司晴,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謝謝你溫暖了我的冬季!
“小姐”有人策馬而來,兩人同時看去,是吳司晴的貼身侍女嬋葉。
“怎麼了?”吳司晴放開魏千語,看著嬋葉問道。
“二小姐”嬋葉對魏千語打了聲招呼之後,才對吳司晴道:“袁時妄又在城外叫囂了,沐將軍叫您過去”
“真是煩人”吳司晴抱怨一聲,對魏千語說道:“你快些回家吧,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嗯,你快去吧”
魏千語看著人走遠,頓感脫力,可能是走得太久,膝蓋都在疼,她走到一座小橋上,蹲坐在石階上,目光出神的看著前方,耶律扶庭就站在她身後的空地上,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沉默著。
“公子,大公子已經在等了,我們走吧”隨行的小童提醒道。
耶律扶庭今天就要離開月國,這次離開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回來,連道別,他都沒有勇氣上前,哪怕是說一個字,一句話。
魏千語沒有回家,在外麵遊蕩了很久,最後停留在一家酒肆,點了一桌酒菜和茶點,坐下俯瞰著這座繁華熱鬧的皇城,皇城外屍橫遍野,皇城內繁華喧鬧,一座城門隔絕的是兩個世界,魏千語想著什麼,出了神,回神之際,周遭是一片詭異的安靜。
“喂,叫你出去聽到沒有,這裏被我們公子包場了”
一個尖細的聲音朝著魏千語叫嚷,魏千語抬眼一看,見是一個穿戴挺講究的小廝,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裏出來的。
魏千語吃喝已經差不多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人包場,那她也隻能另外找一家酒肆,都城最不缺的就是酒肆。
她緩緩起身,她喝了幾杯,頭有些昏沉,站起身時不注意將酒水撒到了身上,她下意識拍了拍衣擺,杯子因為她的手臂揮動碰到之後掉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低頭正調戲美人兒的柳青河被打擾了興致,不耐煩的抬頭看來,這一看,他的呼吸都激動的停止了。
“果然是冤家路窄”他一把推開懷裏的女人,朝著魏千語的方向走來。
這個女人,過去這麼多年,樣子一點沒變,想想自己因為她被寧王踢斷了命根子,恨意就像是放了閘的洪水,收都收不住,魏千語感受到柳青河逼人的視線,她目光迎上去之後,身體比腦子動作更快,一桌子酒菜劈頭蓋臉就砸到柳青河身上,這一動作用盡了魏千語的力氣。
“許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柳青河邪笑著靠近魏千語,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的湯湯水水。
“自然記得,調戲良家婦女的斯文敗類,確實讓人很難忘記”魏千語腳步慢慢後退,說道。
柳青河當初調戲魏千語不成,被古天墨收拾了,現在出現在都城,說明琉璃塔已經失守,袁時妄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
“你是我最大的遺憾,我現在要開始彌補我的遺憾”
柳青河步步緊逼,但此時的魏千語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嘴裏因為心緒波動太大,開始蔓延出腥甜的味道,柳青河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容易就把魏千語抓到府上了,柳安元因為琉璃塔失守,無處可去,隻能拖家帶口到都城尋求庇護,古天爵對柳安元等人並不熟悉,隻知道是從琉璃塔而來的官員,便給了東城的一座宅子暫時作為柳安元一家的居住地,待袁時妄被打回溱國,柳安元再回去上任。
這處宅子地處偏僻,魏千語被帶進了一處幽暗的地下室,空氣中的汙濁讓她難以呼吸,柳青河將人摔在地上。
“這裏可是個好地方,連我父親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我們可以在這裏慢慢玩兒”柳青河說完嘴裏就是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魏千語喘著氣問道。
“重要嗎?到了這兒,你就別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