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現各種他家夫人和別的女人依偎蜜語不斷的場景,心中莫名生出一團火氣,咽下的純釀都透出幾分苦意來,他懨懨的道:“沒事”
古天墨一個標準直男自然不懂他腦子裏的千回百轉,思緒回腸,看他情緒低落隻得出言道:“興許是有些交情”
耶律扶霖不知想到什麼,放下酒杯站起身說道:“放他一人在禮部尚書府太危險了,我得親自去盯著”
一個尚書府能有什麼危險,在古天墨 開口詢問之前,耶律扶霖風一樣的出了大門,帶著隨從往禮部尚書府而去。
還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古天墨感歎一聲也起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墨聽到福伯在院中跟人說話的聲音,嘀嘀咕咕聽不清是什麼,他打開房門就見幾個下人搬著一條小舟往蓮湖而去,蓮湖裏為了方便打撈枯枝敗葉原本就有三四條小船,不知怎的又買了一條回來。
福伯抬頭見是古天墨忙招呼眾人上前給古天墨行禮:“王爺安好”
“嗯,湖中船隻可是損壞了?”
“不是,是湖中船隻老舊,怕姑娘上去危險,老奴就想重新買一條回來,供姑娘下湖玩耍”
古天墨想起來,明千語被安排的廂房就在湖邊上,聽福伯說她很滿意那個房間。
於是揮了揮手說道:“嗯,去吧,她下湖時你們都盯著點,別出什麼危險”
就憑明千語能讓古天墨三番兩次的叮囑好好照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對明千語是言聽計從,客客氣氣的,就算不說,他們也會去做。
好不容易盼到主人家回來,王府的廚師展現渾身解數做出的美味佳肴,讓明千語連連稱讚,真是太好吃了,午飯過後還有各種糕點甜湯,明千語吃飽喝足一臉滿足的躺在小船上,小船在湖中央蕩來蕩去,她跟著船隻搖晃不停,日頭更是照得她昏昏欲睡。
這不就是傳說中神仙般的日子嗎,沒有紛爭,沒有吵鬧,太舒坦了,舒坦得她都想一直這麼睡下去,要是古天墨不用出去打仗爭地盤就更好了,就他們兩個人,一起生活一輩子多好。
明千語正在天馬行空之際,一顆不知從哪兒扔來的小石子,砸到船頭,和船身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她立馬坐起身四處張望,密密叢叢的蓮花阻擋她望向遠處的視線,她正想站起身再看,一顆石子又飛了過來,砸進水裏,‘噗’的一聲澗起一片水花,打濕了明千語的臉頰和衣裙。
在王府裏敢對她這麼無禮的幾乎沒有,到底是誰?
“誰呀?”
話音未落又是一顆石子落下,明千語用槳朝岸邊劃了劃,終於見到朝她扔石子的小少年,少年頭戴玉冠,麵容清秀,劍眉入鬢,年紀不大,小臉雖帶著些稚氣,但眉宇間卻頗有幾分英氣。
當真是一副貴公子的相貌,就是這品性著實不敢恭維,明千語劃至岸邊走近打量少年一番詢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拿石子扔我?”
明千語因為想安靜睡個午覺就將所有人打發去外圍等候,這個小少年身邊也沒個小廝伺候,不知道身份她還真不敢隨便跟眼前之人杠。
“你猜”小少年倒是一副隨意姿態,完全沒有想要道歉的覺悟。
明千語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你是殿下的兒子?”
“不是”
“私生子?”
古澤堯沒想到明千語腦洞這麼大,這寧王府總共也沒幾個人,她是從哪裏看出來他是皇叔的兒子的,再說,皇叔年紀也沒大到能生出這麼大兒子的地步。
他輕嗤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可真笨”
“我不猜了,你直接說,你是誰”明千語被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男孩鄙視,心裏很是不爽,懶得跟他兜圈子,她來這才幾天呀,誰知道誰是誰。
紫竹端著一盤點心疾步走來,見是古澤堯急忙行禮道:“見過大皇子,大皇子安好”
原來是古天墨的侄子,怪不得這麼囂張,古澤堯見有人報了自己的身份,明千語還一動不動沒給他行禮,忍不住道:“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