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十六歲生日快樂。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8.14號晚上，慕沅強忍著睡意，撐到了與15號的過渡點，給秦遠程發著生日祝福。
“姐姐，還沒有睡嗎？”聽見手機的信息提示，秦遠程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並打開。
今天是秦遠程的16歲生日，應秦媽媽的要求，秦爸爸理所應當的給寶貝兒子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秦媽媽本意是想讓兒子趁此機會多交一些年齡相仿的朋友，不過秦爸爸知道兒子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索性把這場宴會當做商業合作的平台。
秦爸爸邀請了許多商界和政界名流，宴會廳內，富麗堂皇，光影交錯間，眾人談笑風生。而身處最中心的秦遠城隻覺得厭煩，他匆匆尋了個由頭離開，走到廳外的走廊中。看見是慕沅發來的信息，他很是驚喜。他記得，慕沅平時這個時間點一般早就已經入睡了。驚喜之餘，他又有些擔憂，關切。
“還沒有睡，特意等著給你送生日祝福呢。對了，我昨天寄過去的禮物，你收到了沒有？”慕沅躺在床上，眼皮微顫，似要合上，但仍不忘問。
慕沅正等待著秦遠程的回複，下一刻，秦遠程的語音電話就撥了過來。
“姐姐，我很喜歡你的禮物。”秦遠程在走廊上通著話，身後是嘈雜的宴會廳。他就在喧囂吵鬧之中，安守這一方淨土。
“刺繡很好看，香氛也很好用。謝謝姐姐。”秦遠程壓著聲音道。
“你那邊在幹什麼呢？”聽見秦遠程那邊的喧嘩，慕沅有些疑惑。
“沒什麼，家裏人為了慶祝我的生日，舉辦了一個生日宴會。是我這邊太吵了嗎？”秦遠程說著，又向走廊深處走了幾步。
“沒事，不是很吵。生日宴就好好玩吧！怎麼跑出來了？”慕沅輕詢。
“沒什麼好玩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都是我父親的朋友。”秦遠程淡淡開口。
其實大部分人算不上朋友，隻是生意上的夥伴。而秦遠程也懶得在裏麵和不認識的人相互吹捧，寒暄，說著一些口不對心的話。即使是那些人單方麵吹捧他。
“嗯，新的一歲，希望你事事順心，天天歡顏。”慕沅忍著疲倦，送出了自己的祝福，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小滴晶瑩的淚珠。
似乎聽出了慕沅的困倦，秦遠程笑了笑“姐姐，你先去睡覺吧！”
慕沅有些臉熱，明明想為弟弟慶生，奈何自己太困，下次弟弟的生日自己一定要好好陪他。
“好，晚安。”慕沅的眼皮十分沉重，已經打起了架。她的尾音既綿又軟，帶著一點小小的鼻音。
“我先睡了，你掛電話吧！”慕沅將手機放在枕邊，閉上了眼睛，立刻便陷入淺眠。
“好夢。”聽著慕沅的呼吸，秦遠程將手機貼的更近了，似乎這樣就能離手機對麵的人更近一點。
慕沅似乎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隨即陷於沉睡。
秦遠程有些舍不得掛斷電話，他就這樣聽著慕沅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仿佛進入了一個美好的夢境，而不願回到繁雜的現實。
他在走廊站了許久，深夜的風格外冷冽，劃過西裝時撩出“簌簌”的聲響，但他的心是滾燙的，他忍不住攥緊了手機。
“ 遠程，在那站著幹嘛呢？快過來。”秦爸爸招著手。
聽到父親的呼喚，秦遠程迅速掛斷了通話，不讓人打擾到慕沅的睡眠。
“來了。”他淡淡的回著，又恢複之前的冷麵。
……
“遠程，過來打個招呼，這是你莫叔叔。”秦父向秦遠程介紹著一側的中年男人。
是一個看上去很儒雅的男人，他穿著灰色的西服，帶著黑色的方框眼鏡。秦遠程又看了眼一旁五大三粗的父親，規規矩矩的問了聲好：“莫叔叔好。”
“這就是你家公子啊，真是儀表堂堂，以後一定是個有為的青年才俊。”莫勁章忍不住撫掌，開口誇讚道。
“哪裏哪裏，還是你家的公子更優秀。”秦父心裏美滋滋，麵上還是謙虛著，二人開始商業互吹。
“爸，我想回去睡了，我先走了。”秦遠程開口，不打算久留了。
“好，你先回去吧。”秦宏走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記得告訴你媽，我一會兒就回去，讓她別操心。”
秦遠程馬上轉身離開。
……
程念清穿著黑色的禮服，裙擺很大，她就坐著角落旁的沙發上戴著耳機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