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燼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眉目森冷。他笑著不代表心情好，可他要是不笑說明心情更差。
“你的意思是小寶兒死了？”鄔思什麼性子，鄔燼比誰都清楚。
王全當即跪倒在地，他哪裏想到王上睡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找那位美人。“王上恕罪，奴才不清楚。”
鄔燼一腳踹過去，“孤應該把你丟進獸籠喂虎。”
摘星樓燈火通明，鄔燼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的歡聲笑語。
王全在心中狠狠鬆了口氣，很好，看樣子美人還活著。
“在笑什麼呢？”
摘星樓內的宮女太監看清來人即刻跪倒在地將頭埋得更深，那種骨子裏的恐懼壓根藏不住。
趙音回頭，見到鄔燼很是詫異，按理來說他滅了那麼多國家，又有那麼多妃嬪應該很忙才對。
“王上，臣妾給小灰做了一件裙子，您來評價一下。”
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灰狼身上穿著條粉色裙子，蔫頭耷腦趴在地上，見鄔燼眼神望過來站起身衝他齜牙咧嘴。
其實是挺凶的，但配上那粉色裙子，殺傷力大打折扣。怎麼看怎麼好笑。
趙音故作擺臉教育，“小灰，不許沒禮貌。”
撲哧，鄔燼沒忍住笑出聲。“美人怎麼給它取這麼好名字？”
“它的毛發是灰色的，叫小灰很貼切。”趙音理所當然回答，又看向灰狼，念叨它。“你已經是當媽媽的人了，脾氣不能這麼壞。”
灰狼將頭別過去，一臉生無可戀，耳朵耷拉下來不聽趙音說的話。
鄔燼心裏其實有些驚訝，這種生活在深山中的猛獸野性難馴，嗜血暴躁，幾乎無法跟人類溝通，更何況是聽從人類的話。
他好奇問：“美人是如何讓她聽你話的。”
趙音捧著自己的臉，“大約是臣妾長得美吧！”
鄔燼沒忍住又笑出聲。
趙音覺得受到了侮辱，嘟起紅潤的雙唇不高興道：“王上難道見過比臣妾更美的女子嗎？”
原身這副容貌原本就傾國傾城，她過來之後又相繼服用了各種提升美貌的藥丸。
趙音自己先前照鏡子都覺得恍惚。
鄔燼仔細想想，確實沒有見過比她還更漂亮的女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仙氣靈動，周身散發著一層淡淡的柔光。
但凡她在，幾乎很難將目光移開。
“美人所言極是。”鄔燼心情不錯，也有了胃口，叫王全讓人擺膳。
王全上次見王上笑得如此開懷還是周國覆滅，那個君王詛咒王上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時。王上大笑，轉頭命人拔了他的舌頭，砍去雙腳放在缸裏做成人豕。
這個莫名出現的美人似乎很能討王上歡心，王全摸著胸口決定日後多讓人照看著些。
趙音其實已經用過晚飯，不過她不介意陪周燼再用一遍，反正這具身體吃不胖。
王全將每份飯菜測試過無毒後躬身退下。
“聽說朝華公主今天來找你？”
趙音眨眨眼，“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臣妾帶小灰去禦花園散步沒碰上，等臣妾回來公主早離開了。”
周燼神色不變，勾起唇角掐了把她的臉頰。“小寶兒運氣還真好呢！”
“當然啦！運氣不好能碰見王上嗎。”趙音揚起腦袋，還挺驕傲。
周燼輕哼了聲，“晚上孤在你這裏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