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舞著電鋸,發出刺耳的轟鳴聲,試圖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壓倒肖青的身軀。

肖青盡量平穩住自己情緒,他靈敏的躲避著電鋸的鋒芒,始終與紅發女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審訊室的門就在紅發的後麵,紅發女子雖然看起來瘦弱,但電鋸卻揮舞的異常迅速,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肖青顯得有些無可退避。

“為什麼!”

肖青緊咬牙關,手不斷的抖動,被撕裂的襯衫處顯露著他那蒼白的脖頸,肖青的眼睛通紅,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衝動感湧在他的心頭。

紅發女人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

電鋸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與肖青的刀具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撞擊不斷衝擊著肖青的銀白色長發。

“我不能死在這裏。”肖青咬咬牙,腦海中不自覺的湧現出了求生意識,體內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肖青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紅發女人被肖青猛地爆發力震了一下,往後倒退一步,頓了頓,手中的電鋸還在不斷轉動,肖青的刀身已經被磨去了半邊。

肖青心中擔憂著自己父母的安危,腳下沒有任何的停頓,翻過椅背直衝審訊室門口跑去。

轉門把手,關門,推桌子椅子頂門,一氣嗬成。

紅發女人電鋸鋸門的聲音在裏麵不斷響起,肖青看紅發女子暫時追不上來,頭也不回的就往監察局門口跑去。

“stop!”一個外國人模樣的大胡子此刻正靠在桌子上喝茶,看見肖青逃跑後立馬拔槍,他用手槍指著肖青的後腦勺,用有些饒舌的口音說道:“倪,輝投!”

緩緩回過頭,看見黑漆漆的槍口正朝著自己,稍有不慎可能這個老外就會擦槍走火。

“為什麼。”

肖青哭了。

肖青不明白。

他隻是想去救自己的父母。

難道救自己的父母也有錯嗎?

“這個世道,這種監察機關!不要也罷!”肖青目眥欲裂,眼角的淚水滴成了血水。

麵對黑漆漆的槍口,他的上牙被下牙咬斷一顆,吐了出來,“吼!”肖青高聲嘶吼,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自己被這荒誕的世道這般羞辱,還有什麼必要活著!

大胡子眯了眯眼,口中吐出兩個清晰的字:“危險”。

他右手緊抵著的扳機果斷扣動。

“砰!”

一聲槍響過後,便再無了聲息。

肖青瞪起眼睛看著眼前額頭被貫穿的大胡子,他額頭流下的血已經將胡子染紅,大胡子的眼中還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隻可惜,他再也無法真正的思考了。

“你受苦了。”一身黑色製服帶兜帽的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把白色的消音手槍。

他緩緩摘下兜帽,是個光頭,他用左手牽起肖青,對著他溫柔的說道:“我叫吳毛,這裏不安全,我帶你走,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哪裏都不去!”肖青甩開男人的手,直衝門口跑去,一邊跑的同時,他也殘存了一些理智,“監察呢?”

之前他進來的時候,滿滿一屋子都是監察,此刻全是一些空蕩蕩的桌子和椅子。

“管不了那麼多了。”肖青衝出門,吳光頭緊隨其後,一把拉住肖青,說道:“這裏不安全,你必須得聽我的話,跟我走,你的父母和妹妹已經被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了。”

“什麼?”肖青血紅的眼睛褪去了些許赤色,他停下腳步,重新審視了一下吳光頭,妹妹在遇到那群人的時候和他們跑散了,如今吳光頭所說的情況確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