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米知道,場務策劃在救她,感覺他知道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但是她不好直接問,這裏也許遍布著那位神秘的藝術家的眼線,她隻是覺得葉茉莉可憐,也被這件事給震碎了她的這麼多年的三觀。
等到她到達甜品區時,場務給她擺了擺手,遞上一塊慕斯蛋糕給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藍牙耳機,兩人沉默無言。
有監聽。
她舀了一勺慕斯放進嘴裏,腦海裏想起前幾日俞可姐給她說起今日的展覽時,並無任何異常,看來她不知道Daker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傅延洲呢?Ivan呢?他們知道嗎?
現在她是知道了,一個徹頭徹尾在人世間的撒旦。
她需要報警嗎?即使她和葉茉莉不熟,甚至說是情敵,可是遇到這種場景,她又不得不引起難受。
她該主動告訴傅延洲嗎?
想起她剛剛的錄音,她沒有關閉,也許能作為證據證明。
內心已經糾結掙紮到了極處。
旁邊的人將手機放到她麵前,上麵有一張風景圖,圖片備注是:別怕,我不是Daker的人。
然後他又給她看了一張圖,一樣是備注:Fadri 知道了。
這樣看倆人就像在正常聊天一樣,沒人懷疑。
因為四周有一些監控,也不知道來來往往的人裏有哪些是好或壞的。
倆人又繼續聊了聊剛才的展覽,順便給她介紹說了今天來的很多賓客是誰。
甚至還有歐洲某些國家的王室的王子公主。
冥冥之中,覺得並不隻是畫展這麼簡單,可能存在某種利益鏈,徐米這樣想。
不多久,場務策劃走開了,他要去接待下一位賓客。
徐米已經沒有心思過去了,無聊的翻轉著手機,正巧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男朋友三個字格外刺眼,但是此刻她開心不起來。
拿起手機接聽:“喂?延洲。”
傅延洲的獨有的磁性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米寶,我到了。你出來吧。”
徐米邊說邊往外走去,門外傅延洲倚靠在車旁,看他跟旁邊的人侃侃而談,她在門口停住。
傅延洲餘光看到她後,朝旁邊的人致歉,朝著她走過去。
牽起她的右手:“怎麼這麼涼?”
徐米心虛的說道:“可能有點感冒了。”
他的手放到她的額頭上,還好,沒有發燒。
徐米張了張嘴,有些遲疑:“延洲,我…”
沒等她說完,他將她抱進懷裏:“我知道。”
說完用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我讓蘇哲送你回去?Ivan今天有事來不了,俞可剛剛也提前走了。”
徐米看他充滿關心的眼神,不忍拒絕:“可是我…不放心…”她不敢說太多。
她在他手心裏畫了個Daker 字符:“你知道他是誰嗎?”
傅延洲皺了下眉:“才知道。”
他也是有些驚訝,自己的宿敵竟然就是Daker ,剛剛在車裏進入暗網查找Daker 的資料,沒想到他現在的利益鏈和能力已經這麼深廣。
不禁心裏一寒,今日徐米和俞可都來了,還好他及時把俞可支開,隻是,徐米肯定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先回去?嗯?”傅延洲帶她往外走。
在她還猶豫的時候,傅延洲叫來了蘇哲,把她強行帶走了。
徐米在車裏看著遠去的傅延洲的身影,她心裏泛起了一陣難受,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