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夥聯合起來反抗我,我還真有點擔心了,我尋思了一下讓這小混混去找大表哥,叫大表哥直接去後巷行了,小混混忙跑去找大表哥了。
我就去後巷瞅瞅,他們果然在開會,此刻圍了不少人,上次被我蓋了一臉炒米粉的家夥在講話,那氣勢跟馬丁路德金似的。
“弟兄們,我們是混黑社會的,長豐街威名赫赫,誰人不知誰人不怕?現在變成了什麼樣?那個人用長豐街來斂財,還限製我們的行為,別人都笑死了,你們見過混黑的賣麻辣燙嗎?”
這話說得還闊以,不少人也鼓掌說對,都是上次就反對我的家夥。我瞄了瞄,紅毛他們也在,臉色都不太好,紅毛在努力想勸那逼,不過根本沒用。
“我們要反抗,要拾回我們的威名,讓所有人都畏懼我們,長豐街是我們的,不是他浩北哥的,他算個什麼東西,狗屁不是,長豐街都被他搞成什麼樣了,你們自己看看!”
又一堆人叫好,我真是無語了,當流氓還當出優越感了,要是讓你混殺馬特你豈不是真以為自己是貴族了?
我不想再聽了,擠開人群就走過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那逼也不嚷了,四周的老混混紛紛跨前一步,眼中都是挑釁。
紅毛他們自然是站我這邊的,不過沒氣勢啊,畢竟麵對著老上司。
我插著手瞅了瞅他們:“敢問老前輩工資多少?”他們愣了一下,演講那逼就有點得意:“我已經是組長了,工資三千二,其它人也有近三千,不低了。”
我點點頭:“幹了多少年了?”他不想回答我,不過這麼多人盯著他還是得挺起腰板:“才幹三年而已,已經不錯了。”
我挑挑眉:“幹了三年啊,算你月工資三千,一年三萬六,三年十萬八,你們二十個人,三年就是兩百多萬,屌爆了啊。”
人群也不禁喧嘩,畢竟兩百多萬實在是巨款。這群老前輩當即笑開了眼,又假惺惺謙虛:“一般般,算不得什麼。”
我臉色一冷:“你們賺了兩百多萬,請問兩百多萬哪兒去了?現在還剩多少?”
人群立刻又安靜了,全都盯著他們看,他們臉色當即尷尬,我笑笑:“可曾寄錢回家?”
這些逗比多數連自己都不夠用,又怎麼寄錢回家呢。他們統統萎了,那演講的強行解釋:“我們過年有帶錢回家的,至少都有一千。大城市消費高,存錢不容易,你別偷換概念。”
我豎起了大拇指:“若真有心,別說一千了,一萬都能帶回來。工廠那些地方的消遣就是賭博上網,你們幹了三年還是老樣子啊,過得幸福嗎?”
他們愣是說不出話了,圍觀的人都竊竊私語,我提高了聲音:“你們要拾回威嚴?哈哈,拾回了又怎樣?叼了麼?別人怕你們很爽是吧?爽完了呢?繼續上網浪費生命,等實在活不下去了就換個地方活,真是傳奇的一生啊,我呸!”
眾人無不沉默,這些前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是無話可說。我看看人群中,瞧見大表哥了。
“大表哥,你來說說我們這些天賺了多少錢。”
大表哥有點慫地走了出來,眾人都看他,他咳了咳:“是這樣的,浩北哥賺的錢是統一存在銀行裏的,目前也隻有我最清楚數額。從第一間攤當開業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三天了,利潤分別如下:第一天共二百八十三塊,因為隻有一間米粉店所以利潤比較少,第二天是四百三十七塊,第三天......”
眾人都安靜地聽著,大表哥口水有點幹了:“昨晚共收入六千五百塊,扣去支出也賺了三千三百一十五塊,今晚的還沒統計,估計不下四千,因為越來越多人來吃宵夜了,一直這麼做下去肯定會越賺越多的,大家都放平心態,賺錢為重。”
這數字的確誘人,但其實並沒那麼叼,因為有好幾間攤當,人手也不少,等分攤開了也沒多少。但他們可不想那麼多,聽著叼就是叼,一個個都驚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