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死定了,這麼多小混混圍著跑都跑不掉,不死也殘。
我思索著對策,周夢琪貼得我緊緊的,就差摟我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殺人啊。”
圍觀的混混都在起哄,長豐街的混混似乎都來了。紅毛的同夥則圍最裏邊兒,時不時陰狠罵幾句或者占周夢琪便宜和推搡我。
紅毛那逼還在對著鏡子裝逼,一顆牙一顆牙地剔,看起來要玩心理戰術。我粗略地掃視了一眼,他的同伴不下二十人,其他圍觀的人也很危險,鬼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時興起也動手,到時候就是五六十人圍著我打了,打出屎還算輕的了。
我就不敢拖延了,免得情況難以控製。我說紅毛你照夠鏡子了沒?醜人多作怪。
他現在沒那麼容易動怒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準確地說是陰沉了許多:“等不及想死了?”
他的同夥都蠢蠢欲動,不少人純碎就是想揍人。我已經想到了初步的對策,於是挑挑眉:“你這麼大的膽子啊,竟敢抓有錢人家的女兒,是太蠢還是太叼?”
他凝目看來,眼中的凶狠之色夾帶了幾絲疑惑。我指了指周夢琪:“他爹有棟別墅,車是一百多萬的保時捷,還有個兩百多員工的大廠,我覺得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真當自己是黑社會了麼?”
他明顯有點吃驚,然後冷笑:“她是有錢人?你看她那打扮,完全就是個小流氓,你唬誰呢?”
周圍人也不屑,我並不在意:“她的鞋子就抵你們兩個月飯錢了,我真不知道誰給你們膽子惹有錢人,有錢就有權,警察都得聽話,當然,如果你們看不起警察就當我沒說,繼續就是了。”
混混們都有一個通病,嘴上拚命貶低警察以顯示自己多麼叼,但遇到警察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這一說他們還真有點遲疑了,兩個小混混竟然彎腰看周夢琪的鞋子,周夢琪忙縮了縮腳,手拉住我衣角了。
“別瞅了,瞅了你們也不識貨,總之你們惹上大麻煩了。夢琪,說說你爹有哪些朋友。”
我冷聲道,現在必須得壓下他們的氣勢才行,不然開打肯定慘了。
大家都盯著周夢琪,明顯不相信這個小丫頭的爹是個什麼大人物,周夢琪輕吸一口氣:“我不知道我爹有什麼朋友。”
我擦,我差點沒站穩,你特麼被嚇傻了啊。圍觀的全都哈哈大笑,紅毛立刻跳下摩托,扭著手指冷笑:“你這逼裝得不賴麼,有錢人?老子幹死......”
“不過有次我爹病了來了好多人,還有兩個穿製服的,直接開警車來的。上年我生日好多叔叔送禮物給我,對了,這個項鏈就是穿製服的叔叔送給我的。”周夢琪接口道,伸手從衣領裏扒拉出一條項鏈,上麵那顆寶石閃閃發亮。紅毛一怔,腳步停下了。四周人也不笑了,紛紛看著周夢琪,似乎要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謊。
我就笑了,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知道你們不信,所以我現場打電話給她爹吧,讓你們看看保時捷是什麼樣的,這城市裏估計都沒幾輛。”
我是巴不得打電話給周土豪,他一來這些無業遊民小流氓敢動手?剛才我來的時候咋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我開始按鍵,口上則貶低他們,用激將法讓他們不阻止我,奈何紅毛這逼最後還是慫了,他一擺手旁邊幾個小混混就衝過來搶走我手機交給他了。我暗歎可惜,然而神色不變:“咋了?慫了啊,孬種。”
紅毛臉頰繃緊了,估計抽動了他的傷口,他眼角也跟著抽了抽。我乘勝追擊:“識趣的就滾吧,記住,你們不是黑社會,你們不過是流氓,有錢人有權人你們惹不起也不敢惹。網吧沒機子了,大家都快去搶吧。”
我冷笑著,伸手拉住周夢琪就走,圍觀的混混麵麵相覷,紛紛看向紅毛。一個看起來是他親信的混混忙開口:“紅毛哥,別聽他鬼扯,有錢人的女兒會跟他在一起?我們弄死這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