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那麼多煩心事,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此時有侍女端來茶水糕點。
旁邊的廣目天見狀,得到女帝同意,將石桌上的古琴抱在懷裏。
徐墨把竹笛別在腰間,起身來到石桌旁,坐在石凳上,拿起女帝沏好的一杯茶水,突然問道:“王彥章的五萬前軍,昨日已至乾州了吧”?
女帝拿起茶水正要小啜,聞言略微詫異道:“你知道了”?
她才剛得到消息,原本這次過來,也是說說這事的,不曾想,徐墨每天無所事事,竟然已經知曉了。
看這情況,好像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我可不是一個人”。
徐墨品了口茶:“如今乾州,邠州的駐軍皆集結完成,隻待朱友貞後軍到來了”。
女帝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可知朱友貞此次興兵多少”?徐墨拇指按在食指,其餘三根手指豎起:“若是情報不出錯,整整三十萬”。
女帝微微蹙眉,也沒問徐墨怎麼了解到那麼清楚,淡然點頭:“知道了”。
“嘖嘖,聽說朱友貞老娘的幹屍,在那次混亂中,手腳不知怎麼就斷裂了”。徐墨輕笑道:“為了報仇,差不多把汴州的兵力都抽空了,還真是大孝子”。
“幹屍”?
女帝愣了一下,接著不樂意了,澄清道:“這事與我們無關”。
“我知道,畢竟誰沒事會對一具幹屍感興趣,那不是變態嘛”?徐墨嫌棄說道,然後望向女帝,笑道:“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巧合麼,那幹屍好端端的,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壞掉,而且你們又為何剛好在那座寢宮外麵”。
“我去汴州救李星雲,本就與朱友貞撕破臉皮了,他人本就變態,會攻岐沒什麼奇怪的”。女帝說道:“那幹屍不過是讓朱友貞攻岐的……”。
不對。
說到這裏,女帝突然察覺其中的問題,回想著救李星雲時的情景,她當時並沒有一起進地牢,隻是在外麵等。
而姬如雪等人一出來,梁軍也接著出現,形成包圍,然而有一處卻是相當薄弱,巧的是,那處地方,正好也可以出城,當時也沒有去多想,隻當梁軍來不及完全形容緊密合圍。
現在聽徐墨這麼一說,確實過於巧合,她們還剛好又在寢宮外被圍,因而大打出手。
女帝蹙起好看的眉毛:“你是說,朱友貞老娘那具幹屍,是有人從中故意破壞的”?
“既然不是你們,那就是別人了,很明顯不是嘛”?徐墨隨口道。
“這麼說來,是有人想見到大梁與岐國開戰”。女帝頓了頓,問道:“你認為會是哪方勢力幹的”?
徐墨沒有直接回答,笑問道:“你認為呢”?
“別賣關子”。女帝白了徐墨一眼,她要是清楚到底是哪一方勢力,還多此一問。
徐墨喝了口茶:“現在糾結是哪方勢力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女帝皺眉道:“為什麼”?
“因為毫無意義”。徐墨解釋道:“就像討論你該不該去汴州營救李星雲一樣的道理,既已是發生過的事,不管有沒有其他勢力從中作梗,結果都不會變,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朱友貞興兵伐爭”。